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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没有人告诉他,这次是不是赔了本。
但以他所剩不多的智商看来,应该是赔了个彻底,输了个精光。
“原来是我的年月日忒贱了,宁可搂着降书过活,也不愿写一封遗书诀别。”
***
“太子殿下——”如烟举着伞从远处急急赶来,替站在远处树下的青年遮挡住了飘落的雪花,顾兆临咧开嘴一笑道了一声多谢姑姑。
“殿下若是有事来寻侯爷,奴婢这就替殿下去通传。”虽早就猜出这位祖宗定是在宫外玩的忘了闭门的时间,如今进不去宫里了,才来信阳侯府求救,但如烟也不会如此直白的就说来让他难堪。
“不用了——待会我再想办法。”顾兆临急急阻止:“……不要去打扰师傅了,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吧。”
如烟脚下一顿,手不自觉握紧了伞柄。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一直相信,就算父皇有朝一日……离开了,我也不怕,因为还有师傅在身边,他一定能够替父皇守住这片土地,待我真正能够继任的那一天才交给我……可是如今……”
顾兆临如预期中没有听到如烟的回答,只是发现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今年的冬天,来的太早了。
***
又连着下了几天的小雪,院子里堆的厚厚一层,树梢上也挂满冰晶。
天空终于在这一天放了晴。
而这一天是兴朝干坤十三年腊月二十七,离新年还有四天,信阳侯百里青之,薨。
因为之前青之早早就交代过这回怕是再也演不了诈尸了,让六福先去通知人民群众,别又熬夜板着板凳守在门口等着发布第一条新闻。
而后还没让人去宫里请人,那人便自觉的来到跟前。
“怎的?对他们二人都如此温柔,对我便这么残忍?”
“……”
顾己修伸手替他整了整乱了的头发:“倒是没个样子,这么年轻却老成这副模样。”
“……”床上的依旧闭着眼睛躺着不说话,就好像睡着一样。
“方兰生那会我还道你傻,关着门就以为他一直在里头睡着觉吗?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竟也转到我这儿来了。”
“只是你个乌龟王八壳,既然都等了两个人,怎么不等完老子你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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