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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和专家团队的总负责人,西淮农大动物医学院的陈教授,一起查看了大山了状况,陈教授对她摇了摇头。
两人出门,脱下防菌服,在办公室召集专家们商量治疗方案,门外冲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保育员,说又发现一例疑似感染。
“疑似感染的这只叫添添,早上去喂食的时候发现的不对劲,突然就叫不动了,”保育员说,“后来发现她鼻翼发干,体温也不正常,就马上隔离了。”
同样的,添添的血检结果也是阳性。救护中心一共19只大熊猫,这是第三例了。
主任寻振南一大早赶来,闻言吓坏了,好半天才颤声道:“转移,现在重点是转移!把那些健康的大熊猫暂时转移到其他单位。”
当日,救护中心园区全面封闭,所有确定为未患病的大熊猫全部送往周边繁育饲养单位。中心与各单位的科研交流项目也被迫叫停,全员投入到疫情防控工作中。
大山的情况一直不好,肝肾心肺功能损伤严重,经过几天的治疗,仍然陷入了昏迷病危状态。
7月6日晚,他开始呼吸困难,出现全身抽搐的神经症状,医护团队全力抢救,彻夜未休,总算将他从鬼门关夺回来。
原以为窥见了胜利的曙光,却不想第二天中午,大山心脏停跳,再无生命体征。
那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滞了,化成有重量的实物,沉沉砸在众人心头。
陈教授的手倏地颤抖,他看了下表,宣布了死亡时间。
用来隔离的屋子不大,说话会有回音。大山的死亡时间在众人耳边循环了一遍又一遍,就像什么催命的咒语,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恐惧。
众专家熬了一晚,在这一刻彻底泄了力。面前是大山的尸体,谁也没有动作,像几尊静止的雕塑。
过了两秒,简宁隔着橡胶手套,轻轻摸了下他的耳朵。
活着的成年大熊猫一般是不愿意被摸耳朵的,就算是饲养员平时也会注意不碰到,所以除了在手术台,鲜少有人有机会能碰到他们的耳朵。
简宁蹲下来,凑到大山耳边。她身子在抖,声音却很平稳。
“睡一觉就好了,”简宁说,“大山别怕。”
大山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没有回音。简宁开始流泪。
她不是没有见过去世的大熊猫,但是大山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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