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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回去复习的！”周惜和他呛声。

谷思源一拉开教室门，就看见靠在门外等周惜的宋燎。

他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地走远。

教学楼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走廊上的灯也都熄灭，只有阴柔的月光斜斜地落下来。

宋燎拎起周惜的书包，背在另一边的肩上：“讲完了？”

“嗯。”周惜用余光偷看宋燎的表情，“你生气了吗？”

“我之前就知道了。”宋燎说。

“？！”周惜提高了嗓音，“章念瑶告诉你的？”

宋燎点头：“她后来还是怕你劝不动谷思源，就告诉我了。”

“不过我也确实没想到，我们周周这么厉害，还会查人家家底了。”宋燎拍了拍周惜的头顶，说。

“你偷听！”

宋燎无辜地举起双手：“是你们说得太大声了。”

周惜撇撇嘴：“我找我哥查的——毕竟对付一个威胁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也找到他的把柄。”

“你大哥？”

“是我二哥。”周惜猜这是出乎宋燎意料的事，又强调道，“就是小时候老是把我关到地下室的那个。”

宋燎不解地皱眉：“你们现在关系很好？”

周惜摇摇头：“他就是喜欢看戏而已，跟什么都不关心的大哥比起来，他还好使一点。”

“周周。”宋燎停下脚步，真挚地看着周惜，“你可以毫无负担地利用我的。”

周惜倒吸一口气：“可是……”

“如果你不想，我会尽最大可能不去干涉你。”宋燎温暖的掌心贴上周惜的面颊，“但我还是很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周惜顺着宋燎的动作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宋燎。”

“怎么了？”

“今天谷思源也说，喜欢是和性别无关的事。”周惜眉头微蹙，困惑地说，“为什么大家都可以这么笃定呢？”

宋燎伸手轻轻将周惜眉间的皱褶抚平：“总有一天，你也可以这样坚定的。”

周惜不知道宋燎所说的“那一天”到底是在多久之后的未来，一放寒假，他的生活就仿佛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试卷和一场又一场的相亲。

像是枯燥而不知疲惫地转动的齿轮，周惜周转在各色的Alpha之间，微笑变成了一道固定的公式，迂回和推脱的手段也日渐熟练。

周惜也是在这段时间内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无形中学会了这么多曲意逢迎的方式，有时他甚至可以一边想着自己的事，一边把一顿饭局完美地解决掉。

他唯一难以适应的，就是每天回到家中以后廖春萍对他的“关心”，一遍遍地提醒着周惜他对于这个家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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