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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人无完人,坊主自己能够想通是最好不过。”唐申顺带道,“坊主可知,去年年末我等自唐门手中夺来一家商会,名为聚星,正暗中扶植。坊主若想寻人分担布坊生意,可寻他们合作。”
“竟有此事?我会去了解的。”
交谈罢,唐申带着一干尾巴回到客房修整。
众人并未受什么值得一提的伤,休息了将近整个白日,也并不觉得疲惫。只是半夜乱战过去,周身所沾的烟气、血气、土腥、汗味糅杂在一起,十分古怪。若还是从前朝不保夕的散侠,别说一点血腥汗臭,便是炎炎夏夜十数个汉子光脚挤一个通铺,大多近卫也受得。不过现在他们的主家是个雅致人,他们自然不能拖后腿,不能落雷家霹雳堂的脸面,纷纷取水洗漱。
唐申仅在最开始时处理了十来个企图与他为难之人,并没有染血,但躲避落石时沾了满身的泥尘,非但要洗漱更衣,一头长发也要仔细梳理。
清洗至一半,骤闻古怪动静,一条胖乎乎的白蟒堂而皇之自窗缝挤进来,摇摇肿了一圈的尾巴尖当做招呼,便顶着他目光优哉游哉爬向门扉。唐申起身出言制止,怎奈白蟒虽一脸无辜回首,仍将门栓拨开,眼见一道紫影从门外走入,他连忙坐回浴盆水中,轻喝:“罗谷雨,出去,关门,别过来。”
苗人应了声,反手合上门扉,显然忽略掉了“出去”以及“别过来”五个字,径直迈步走近。
此举较屠小满最后的脱身之计还让唐申吃惊,他抬起手臂遮了遮身上,很快意识到这是徒劳,有心去抓衣衫,衣衫又在半丈外,除非跨出浴盆不可得。客房不大,罗谷雨很快来到盥洗室外,好在在雕花隔断处便止步,唐申定睛细看,这苗人敞着胸膛,竟仅披着单薄上衣,脐下围着一块擦身的布巾,赤着双腿。
十数年来头一次感受到心惊肉跳,唐申蜷起双腿努力往水下躺了躺,以确保从隔断的角度看不到自己肩膀以下的模样,凝声问:“你、你这副模样是为何,我尚在洗漱,你寻我何事,不能稍待片刻再说?”
“吓到哩了?”事实证明唐申的有些多虑,罗谷雨并没有往他的方向看,规规矩矩盯着一侧白墙,声音有些郁闷,“我洗身出来,发现吉河爬我包袱里,拿我里衣擦身,弄得一块血一块土。趁着外头无人,我想着过来问你借一套里衣,不是有意吓哩。”
白蟒卷在门侧,模样无比乖巧,绝对没有因为主人威胁它不许说出林中意外一抱而记恨报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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