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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派一家子都是大夫，对比自家门派来说是顶好顶善良的人，所以唐末影并不为唐申的安危感到忧愁，转而谈论起了其它：“夏日最是得闲，我想着找找新的材料给末申制一双新手套。你们也知他使悬丝，手套磨损得尤其快，若真能找到更好的材料、或者更好的锻造方式，他便不会隔三差五被武器割伤手。不知鬼手大夫何时会放他归来，能在我制完手套以后最好，如此给他一个惊喜……对了，你们可不许告诉他此事。”

前儿才说忙得很，现在又说得闲，显然是全忙活到一个人身上去了，唐末嫣与唐末汤心情更为复杂。

五味杂陈之下，唐末嫣开始对发小感到好奇：“末影，在你看来，末申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怎么忽然这么问？”

“没什么特别的，问问而已。我时常觉得，我们三人当中，你对末申的感情最深，所以好奇你心中的末申是什么模样。”

唐末影疑惑：“我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不都是一致的好吗，说什么我对末申的感情最深……真有这么一回事？”

唐末嫣轻轻颔首，抬手一指唐末汤，“如我观察得不错，对于末汤而言，末申有如第二个兄长，一直指导他为他解答疑难。”

挥舞斧子把木头当做某人身影剁碎的唐末汤怔了怔，吃惊于唐末嫣观察的准确，把头一点。

“于我而言，末申是知己，也是搭档。”回手指了指自己，唐末嫣又隔空一点唐末影，“末影你对末申的情感，却在微妙之处有别于我们二人，我一直以来都十分好奇那是为何。”

“换作是平常时候，我或许会说他是个相当温柔之人，然后就此打住。可你这等认真地提问，叫我怎么回答呢……”唐末影双手环胸，侧着头，露出苦恼之色。

若问为何，大抵是童年被推落水那一件事，唐末影从未向眼前二人提及。

从前是因为恐惧，今日则是因为一些其他的、无言言明的东西。

看发小陷入沉思，唐末嫣没有催促。唐末影并未经过惊鸿堂的训练，有所隐藏之色逃不过她的双眼，其实她并不一定要一个完美的回答，只是单纯因唐末维的话而感到困惑以及迷茫。

究竟何谓‘他将你们保护得太好’，何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唐末维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在暗示末申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另一副他们未了解过的面孔？

不等唐末嫣想明白，唐末影蓦地道：“是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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