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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自由民是工具人

【石堡外围】

【9月17日，23：20】

“自由之城？”米伦没有跟上洛白的脚步：

“可你之前也猜到了，自由之城并不是城市那样的实体建筑，至少我在流亡上从未见到过，现在老大不见了，我们更是不可能找到的。”

“是，自由之城如同它这个名字：自由，这一词本就虚无缥缈无处可寻，自由之城当然也如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它是一股势力。可在这流亡上，人最可渴望的，不正是自由吗？”

“我最渴望的，是活下去，不饿肚子。”米伦低下头说道，随后又抬起头，看着洛白。

并不明白洛白的比喻。

“那是饱腹的自由，却不是自由之城追求的自由。”

“？”米伦歪过头，茫然地看着洛白。

后者轻轻眨了下眼睛：

“简单来说，自由之城是由所有渴望'自由'者组成的势力，是一个集合，无迹可寻但无处不在。自由之城的成员，可能是任何人，任何一个追求自由的人。”

“可每个人对'自由'的理解不同，追求不同，那么，在这流亡上，什么样的'自由'最吸引人？”

洛白没有停顿，他慢慢做着引导，说出口的话，却讽刺十足。

“是什么样的'自由'，奴役了一批人，驯养了一群狗？从精神上控制了他们。”

有人曾说过，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和最有征服力的武器是语言，人类的进步和文明就是从拥有语言沟通开始的。

当你想控制一个人，先控制他的思想。

当你营造出你们在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同时又对他有益时，只有1%的人会拒绝你。

如何处理那1%的异类？

用99%的声音扼杀1%的力量。

“在这流亡上，最终极的自由、最宏伟的愿望、最诱人的妄想是什么？”

惹着几代人，无数人，去尝试突破的屏障又是什么？

那些“先驱”的尸体，葬于这黄沙之下。

“我……”不知道。米伦本打算这么回答，但是在洛白全身心的注视下，他不由被引导着去思考。

最终极的自由？

愿望？妄想？

他在这流亡上，知道最可笑、最不可能的事，就是那些想离开流亡却被电网阻断、击杀的疯子。

他们从空中坠落，又不断的向空中冲去。

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驾驶者飞艇，妄图用身躯冲破一个点。

在这流亡完全成为法外之地前，它曾是一个有完善管辖体制的监狱。

这里，曾关过联邦的一支军队。

一整支纪律严明的叛军。

这支叛军曾缔造了战场上无数的神话。

皆荣耀一生，却死得惨烈。

这支军队，隶属于联邦的战神，作为亲信队，在人虫最后一站后，追随他们的领袖与虫族签订契约的当天，被自己人背叛，关入此处，身陷绝地。

得知战神死亡，更是悲愤交加，故以这种方式缔造了这流亡上愚蠢至极的传说。

可笑，可悲，可畏，可叹。

因为他们，这流亡上曾掀起一阵猛烈而短暂的越狱之潮。

很多人都在找寻那支军队留下的物资，战舰和武器，打算放手一搏。

“流亡之下，开拓者归”的传言，也是那时再度流传开的。

想到这里，米伦的眼里迸发出亮光，他知道了！

那亮光从深处向外射来，明亮了整个人。

自由的答案是——

“找到物资，抱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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