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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所谓真相以及我爱你
艾声声的直播复播很成功。虽然等的着急了点，但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能再看到振作起来笑容阳光的声声都很心满意足。
玲姐把舆论把控得很好，没有去炒热度，只是适当地引导了一下方向。突然离开的十几分钟没有起什么大波澜，艾声声也解释了就是那个支架太久不用，压箱底儿了翻了一阵时间。
两天后，艾声声也是风波过后第一次接到玲姐的电话。
本来以为她是要商讨几天后和萧首合体直播的内容，结果对方却是一副‘当经纪人是我过家家时才玩的游戏’的鄙视语气，说自己已经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活法。闲聊的语气关心了一会儿他们的情感状况，就转而严肃地进入正题。
她之所以打电话来，是想带他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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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阳光不会晒人，却是很刺眼。像是没有温度般直射在脸上，却不会少一点紫外线。
忐忑、愤恨、悲伤、淡漠……很多情绪就像马卡龙一样夹杂在一起，外表却是光滑脆硬。
这个人是谁，艾声声有心理准备。
玲姐问艾声声，要不要带那个人来HandLove见面，他一口就否定了。最后，他们约在了一家茶馆。
萧首只是开车送艾声声到了茶馆门口。主角两人在包厢落座后，玲姐也退了出来。
茶室的桌面很宽，复古的檀木桌上盖着绣花丝绸的桌布。茶桌的两端，眉眼相似父子对坐，却像是这世上最陌生的人。
男人虽然穿着昂贵的西装，发胶把染黑的头发捋的服服帖帖的，面容精神，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却是无法抹去。
面对面坐着，艾声声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味道有些微微刺鼻，很疏离。像是在两人之间用空气隔开了一道屏障。
这一刻，艾声声才感觉到，经历了这么多，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不是多害怕，不是多恨，而是不解和失望。
“儿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有些苍老的嗓音开口。
“还好。”艾声声回答，语气平静似水。
他过的好不好？当然不好。异国他乡，提心吊胆，死了估计都没人会发现。但换一个角度来说也挺好的。年少获奖，创业顺利，现在有钱有名，也找到了想过一辈子的爱人。
艾方舟的口吻迟疑却又很急切：“那……有什么需要爸爸帮忙的，你尽管说。只要爸爸能做到……”
“为什么要来见我。”艾声声冰冷的语气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玲玲她说，我们该见一面的。你回来也有三年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的。”艾方舟的眼底浮现着难言，有点笨拙地回答。
“玲玲？呵，这么熟的吗？”艾声声冷笑一声，憋回了眼角泛出的泪花，“为什么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反正不也是十几年都没见了吗！现在找我来是干什么，是你的公司送不出去了吗？只能把我绑回去继承公司？”
“不，不是的，声声，爸爸不会干扰你的任何决定，你可以走你想走的任何路。爸爸只是想……补偿你。”艾方舟慌忙地说，“知道你回国我就很想见你了。但我这些年没尽过当父亲的义务，开始不知道怎样去接近你。后来，看你过得很好，也就没有资格去打扰了。”
“我工作室的建筑材料是你投资的？”艾声声语气稍缓，虽然依旧不掺一丝温度。
“是，当时你到处去找合适的透明材料。我就私底下也悄悄派人去找，后来发现了这个创业团队，就投资了他们。”艾方舟低头攥紧了手里的茶杯，指节侧面全是老茧，又突然郑重地抬头，“但后面的所有成果我都没有插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靠你自己的实力得到的。”
艾声声：“为什么？”
“因为一个父亲想为儿子做点事，可他不知道怎样做。”男人语气内疚。
“那你为什么从小就讨厌我，讨厌到6岁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丢到欧洲，为什么？”艾声声连问了两句为什么，语气却不是刚才那种激动的质问，更像是平铺直叙的叹息。
“小声，怎么会这样想？爸爸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呀。那时爸爸也是没办法，当时我被一个朋友骗了，公司破产，周围都是道上的债主。爸爸只是想保护你。”
艾声声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惊诧。想过这个人去狡辩，去道歉，却早就不再幻想时至今日还会有什么隐情。
他知道艾方舟的公司破产过，过去经营的是家族产业的金融公司，那时他还小也不太知道。何况艾方舟似乎很快就翻身了，不然也不会有现在全国最大的物流公司。
“在机场随便给我订了张机票去欧洲是保护？让我恍恍惚惚地上了这艘船，又换下一艘，晕船恶心到想吐却只能在海上来回漂？”艾声声干笑地咳了一声，又陷进了某种不愿提起的回忆，“这样都是为了我好？”
“是，我当时太慌了，想不出别的法子。有人威胁我要朝你下手，刚好从学校带回来一张照片，就像是挑衅一样。我特别害怕，就想着赶紧把你送出国去。”艾方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想着如果你在国外被别人盯上就更糟糕了，所以什么都没给你多带。实名的飞机票也不安全，那时轮船不严格，所以才会给你那么多张船票。想着等着你在欧洲辗转个几个来回，就不会有人发现你真正在哪落脚了。”
“我有一个可信的朋友在英国，托他偶尔照顾你，但也不敢你们走的太亲近，总怕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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