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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说的，我无法反驳。我从来不知道，他对我的爱，可以超脱世俗的眼光。可是太晚了，我已经和阿洛定了亲，我已经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我不能，不能同时辜负两个人，所以，阿泽，我只能欠你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泽“落落，你的泪是为了我么？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哭”

“我这么对你，你干嘛还要关心我”

泽“习惯了，你说我是不是贱？”

“不是的”

泽“你用千年，把我训练成你想要的模样，让我爱你，成了本能，然后又狠狠丢弃，落落，我看不懂你了，你又怎么甘心为别人做嫁衣”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当然不甘心，我也付出了真心，可是如果你幸福，我就会吞了这不甘”

泽“我只要看着你，再痛也幸福，不要哭，我的女孩”他想抬手帮我抚平泪水，可是他不敢了，他竟然不敢了，这是他的本能啊！

泽“我还有资格么？”

“阿泽，我的阿泽，你怎么会没资格呢？我是不是又错了，我怎么老是错？”我握住阿泽的手，将手放在我的脸上。

可我，看见了初懵，理智瞬间回归，她就在那里，冷静，冷漠，然后奔溃。

我放了阿泽的手“对不起”

初“与你无关，是我咎由自取”，“君风泽，你说不公平，那我呢？公平么？我又算什么？”

泽“阿初？这不一样”

初“有什么不一样呢？你这样对我，落落那样对你，上天很公平，是不是？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又何必强求，是我错付了”

初懵后退，而后飞升离去，阿泽下意识的脚步，我尽力扯出微笑“想追就去追吧，她是个好女孩”

泽“我和她在一起，这是你希望的么？”

“阿泽，我不勉强，你和任何人在一起，你也不要觉得我是在强迫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你可能不知道，初懵曾经是我意识界的执念，千年陪伴你的，有我，也有她”

泽“什么意思？”

“那副你爱的身体里，曾经住着两个灵魂，请你思考清楚，你爱的，是我，还是她？”

泽“自然是你”

“你不用着急回答”

泽“沈碧落，我有分辨的能力，我爱的谁，我自己不清楚么？你不爱我，但不要否决，我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

泽“你以为，我分不清你们，你以为，我对你的爱有保留，有瑕疵，所以，离开我的时候，那样决绝，落落，你有没有问过我？你有没有给我过机会，所以落落，这公平么？”

“我不知道，对不起”

泽“干嘛抱歉呢？不是说好，不说对不起的么？落落怎样，我都接受，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我知道，有的时候，你不喜欢我爱你的方式，但是落落，爱你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你不能因为你不舒服，否定我对你的一心一意，你的一言一语，字字诛心，践踏着我的喜欢，你不就仗着，我爱你么？”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坏女孩，我仗着你的爱，手刃你的心”

泽“可是，即使是这样，你依然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女孩，我知道，你在为我考虑，我甚至知道，这是对我们都好的结局。我忽然明白，我为你的思虑周全，也许并不是你想要的。关于君未央，我想了很久，我错了，可是即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救她，但是我会洗去她的记忆，甚至囚禁她一辈子”

“你能这样说，我很惊讶”这样好的人，可以为了我愿意打破原则，洗去一个人的记忆，将人囚禁一辈子，他的信仰，因为我，打破。

泽“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原则会因为你，全部打碎，如果我明白的早一些，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同”

“不会”

泽“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铁石心肠，不能骗骗我么？”

“不能，我们不是说好，不相欺的么？”

“我倒喜欢你能骗骗我，落落，我的心，裂开了，是不是，它碎了，你才甘心，你说，你会心疼？那是真的么？”

“阿泽，我打碎的心，会有别的女孩为你复原”

泽“沈碧落，为什么阿初的出现，又让你变得狠心了？是不是，所有人的幸福，都排在我前面，我到底算什么？我有点恨你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我为什么那么作践自己，落落，你能不能抱抱我”

“不能，阿洛会伤心的”

这句话，大概是压死阿泽的最后一根稻草吧，我不知道，什么也不做，只是说话也能杀死一个人。那样优秀要强的他，生生吐了口鲜血，就这样，倒在我的面前。

“泽哥哥！”

泽“你终于，肯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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