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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我自愿的

男人眼眶通红，心里一阵酸涩苦闷，眼泪冲到了眼眶，几欲脱离，却又被他紧紧逼了回去。

他是个父亲，但他同样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妻子的离世对他而言，痛苦不比女儿少，相伴大半辈子，那个知性温柔，体贴善良的女人一夕之间再无身影，他的心如刀绞一般，破碎散落。

可他还有女儿啊，看着和妻子分外相像的眉眼，于是，他只能将碎片一片片捡起，拼接，假装无事，假装从未有过刻骨铭心的痛。

而易小雨何尝不是，妈妈没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也要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可是被爸爸强有力且温暖的怀抱包裹的那一刻，她忽然醒悟，她还有家人，还有爸爸。

父女二人，小心翼翼替对方考虑，生怕对方难过伤心，可越是这样的小心翼翼，努力委屈自己以求对方展颜，最终也不过是一点一点地在对方未曾愈合的伤口撒着细碎的盐巴。

终有一日，一如此时，伤口被撕扯开来，露出翻腾着脓血的血肉。

“你之前问过爸爸，爱不爱她，爸爸其实说谎了，”易远书神情惨淡，目光却是如此坚定，澄亮，“爸爸爱的一直只有妈妈。”

他那天模棱两可，也只是担心将易小雨和杜美芳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糟，从始至终，爱这个字，他就没给过别人。

“那为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

易远书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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