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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我感受到了。”高山之后有大海，而大海居然无法借助外力横渡，只能游过去，这是硬性规定无法更改，小维尔、莉莉丝倒无所谓，可现在的吉诺状态显然不适合，三个人只能暂时休整。

盘坐在高山之巅大海之滨，小维尔忽然瞪大了双眼，说了一句让莉莉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随手布置了一道结界将吉诺“保护”起来，暂时隔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系，莉莉丝这才追问小维尔感受到了什么。

“山与海的交融，大地和海洋的转换，沧海桑田元素变迁。”小维尔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大地属性、海洋属性三阶圆满之后，我在这个地方居然感受到了两种力量的相互独立与和相互交融，这种感觉非常玄妙。”

莉莉丝恍然大悟，不由得叹息出声：“主神级高手随手布置的小把戏，里面蕴含的皮毛就能让我们大有所获，如果是他们自己的道不知道会强到什么程度。龙神未必精通山与海之道，它仅仅使用强大的力量造就了这一切，强行融合山与海，恰恰让这两者之间的碰撞融合出了这奇妙的韵律。”

小维尔微微点头若有所思，莉莉丝的话很有道理，这未必是龙神力量的韵律，而是祂的力量作用于山与海偶然形成的自然韵律显现，换句话说，这只是龙神力量的余波意外导致的产物。

“呐，莉莉丝，强大的力量碰撞形成的自然现象蕴含着法则到底是自然法则还是被人领悟的道？”小维尔忽然问了一句。

莉莉丝略微沉吟片刻，轻轻摇头说：“一般情况下加持了强者意志的力量往往蕴含着强者的道，但是力量和力量的碰撞发生的自然法则显现，个人意志反而会大幅削弱，展现的更多是自然法则，这里山与海的气息非常平和，显然是经过千百年碰撞与融合形成的自然之道显现。不过促进这种情况形成的，恰恰是龙神的力量。”

小维尔微微有些头疼的说：“我现在有些迷惑，道到底是什么？半神领域中蕴含着领悟的法则，充斥着半神的意志，那么真正起作用的到底是法则还是意志，又或者是半神的力量？如果我感悟了半神的道，那么这个道到底是属于那位半神的，还是自然的道。”

莉莉丝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随手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却形神具备的小乌龟，“这是什么？”

“乌龟啊。”小维尔本能的回了一句，随后直接愣住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莉莉丝的话在脑海中回荡，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什么？莉莉丝画出来的东西虽然形神具备，却毕竟不是真正的乌龟，这是属于莉莉丝的乌龟而不是自己的，自己如果比照着莉莉丝的画描绘最终会如何？

描绘下来之后，自己摆脱了莉莉丝的桎梏，重新画一遍又会如何？

自己如果不知道甚至以后再也见不到乌龟的情况下，莉莉丝的画就是自己唯一的信息来源，那么自己对乌龟的印象和概念就会是这样，甚至日后见到真正的乌龟，只要有一些变化和不同，自己或许都不认为它是正常的乌龟，可实际上莉莉丝很多细节都没有画上去，反而将乌龟简化甚至美化了。

如果仔细研究的话，这个乌龟神似之外形上有很大缺陷，如果再细细品味就会发现连神都不像了。

这就是一幅画，一副莉莉丝对乌龟的印象图，然后小维尔开始在地上作画。

第一幅画线条生硬整体形象完整，却有形无神。

第二幅画线条圆润流畅形象更加自然，有了三分神韵。

第三幅画小维尔完美的将莉莉丝的乌龟图复制下来，几乎看不出太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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