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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咂嘴，“还是莱缪好啊，对我一见钟情，两见倾心，打不走赶不跑，温柔善良体贴人意——”

正说着，郝帅无声冷笑，手指轻敲了一下杯子。

即刻，一只小天使颠颠地跑过来，小翅膀在风中凌乱，“不好了！天使长，生命树又倒了！”

拉斐尔瞪了郝帅一眼，火急火燎地快步流星冲去伊甸园。

郝帅无趣，又酌了一口花露水，忽然想起一份五分熟的牛排。

他嗤笑着。

可是笑着笑着沉默了。

低骂了一声，再次化装为旅人，踏上去往凡尘的路。

……

他路过一家餐厅。

牌匾——“千年老店牛排，上帝吃了都说好。”

郝帅：……

他进去，点了一份牛排。

“先生，您只要牛排，不要花露水么？本店特色。牛排浓郁的酱汁配上清新解腻的花露水，人间绝配！不尝后悔！”

“呃…那来一份好了。”

虽然血糊邋遢的，但五分熟的牛排当真好吃。想起几百年前他对于牛排的抵触情绪。不由叹了一句，真香。

……

出门没走几步，就听见熟悉的叫卖声。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老板娘回家去辽，该出手时就出手——诶？帅哥等等，我看你气质卓越，这粒离魂地狱一日游小泥丸绝对适合你！只需要三枚银币”

这离魂地狱一日游和他卓越的气质……有什么联系吗？

郝帅看着老头闪着金光，渴望的眼神，干咳了一声，付了三百银币，“及不情愿”的买了……整整一百粒。

……

黑暗无度的地狱入口，每个罪大恶极的往生者都冲破着头颅想要逃出去。

沉默不语的度玛拿着等身的镰刀守在地狱之门。

毫不留情地斩下它们的头颅。

一时恶鬼气焰消散，稍稍收敛生息，片刻之后，便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守望者再次挥起镰刀，冷漠无情地斩杀这些不息的恶鬼。

黑漆漆无间地狱的入口，宛如幽长无尽的隧道，空廖寂寞的冷风飕飕。

偶尔，一两只蝙蝠拍打着翅膀，簌簌飞过，更显寂廖。

无数即死的魂魄从地狱之河飘过，度玛冷漠的注视着它们。

此时，一声问如约而至，“你可知道，黑夜多长么？”

黑暗中，这声音由远及近。

郝帅走到度玛跟前，看他半天不语。

黑色的袍子下，度玛看似不动声色。

郝帅不禁纳闷，是不是认错人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半晌，度玛喉头滚动。

因几百年的沉默，他干涩的声音像是呕哑的老者，又像是尖锐的指甲划过枯老的树皮。沧桑嘶哑。

“于我而言，黑夜无尽。而我等你的时光……亦如黑夜长久。”

51、告别

夜幕降临，郝帅仰躺在海边的石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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