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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墨说完话,凝视她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清亮深浓。
两人只隔着半寸距离,倘若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听见男人这番体贴妻子的话,都会感动得潸然落泪,热情地献上温柔的吻。
纪棠则是坐在沙发上整理了半天情绪,一点点的把眼中泪意收回去后,完全没有想给男人一个吻的意思,手指轻动,刚想坐远点,却不小心地将身旁的购物袋给碰倒。
瓶瓶罐罐的贵妇装护肤品滚落在厚软的地毯上,正当纪棠下意识想弯腰捡起时,眼眸里的漆黑瞳孔却微微睁大,看到购物袋里还滚出了一个小方盒在脚边。
“……”
卫生间里的三支装还不够他用的?
还要备个十二只装来显摆自己做男人很强么?
纪棠拿眼神凶残地质问他的行为。
而宋屿墨也未料到让宋途去买点生活用品,会连这个也准备上。
他察觉到女人的愠怒,双眉间慢慢地溢出半分尴尬。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缓解气氛,纪棠已经快速地将瓶瓶罐罐都捡起,忍着膝盖一小块地方的淡淡痛楚,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卫生间。
宋屿墨还坐在原地,不过客厅的灯被关了,只留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照明,因为光线偏暗的缘故,模糊了他精致的侧脸轮廓,故而看起来神情难辨。
那一双看似无波澜的静漠眼眸望着的浴室方向,很安静。
直到里面的女人打开了灯,纤细的曲线出现在磨砂玻璃门上。
宋屿墨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似乎是在好奇纪棠的睡前护肤过程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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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没想到外面还有人帮自己算着时间,她脱掉宽大不合身的白色浴袍,从购物袋里拿出新的黑色丝绸吊带睡裙穿,即便是心情不美好,护肤的过程还是一步都不能少。
本来就没人疼没人爱了。
在长得丑,还要不要活下去了?
等她捣鼓了四十来分钟从浴室出来时,在宽敞安静地客厅里已经找不到男人的身影,反而衣帽间的方向,从门缝里透露出一丝灯光。
纪棠有片刻犹豫,很不情愿地走过去看看。
衣帽间内,宋屿墨英俊的侧脸和修长身形映在浅灰色衣橱的玻璃上,看这架势,正有理有条的收拾着出差的行李箱衣物。
有着重度洁癖感的男人多半是不会让酒店的经理帮忙。
纪棠不知道宋屿墨出差的行李箱平时都是谁负责的,反正她在家没收拾过。
一般都是嘴巴说说,做足了表面夫妻的姿态。
这次也不例外。
何况是无意中得知宋屿墨对她的“误解”这么深后,就更不想像个小媳妇一样蓄意讨好狗男人,以免继续加深他莫须有的自信心。
“老公,要我帮忙吗?”
纪棠艳红的双唇吐出这句话,心里默数两秒。
正准备迎接狗男人的无情拒绝,然后美滋滋的回主卧睡觉时,却听见宋屿墨低淡的声音响起,无比真实:“嗯。”
纪棠漆黑的眼中有讶异,又不敢表露出的太明显。
这个狗男人被附身了?
以前不是谁碰他私人物品一下下,就跟被病毒感染似的!
结果宋屿墨很自然放下手上的衬衣,深邃视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落在纪棠身上。
等着她。
纪棠:“……”
这世上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她话说出去,只好装出贤惠妻子的模样。
男人的私人物品不同于女人品类多,就几套西装衬衣和腕表袖扣,都是搭配好的。
纪棠只要负责叠好,然后放在行李箱里。
别的且不说,宋屿墨这个男人除了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外,出差基本上不会带男性必备的香烟和避孕/套,要是放在婚前,这点很容易拉升女人的好感值。
纪棠半蹲在地板上,黑色的长发是慵懒地披散着的,只穿着丝绸睡裙,细细的肩带松垮挂在白皙肩膀,在侧过身时,隐隐能看见在锁骨之下美丽的轮廓。
宋屿墨在旁边注视了许久,敛着语调的半分情绪说:“我明天要出差。”
“哦。”
纪棠不感到意外,联姻的这三年里他不都是一直在出差的路上奔走么。
宋屿墨低眸看着她将领带整洁叠好放进去,视线落在那一截雪白的手腕上,喉结轻滚,又说:“听说江城的奢侈品店数不胜数,宋途好像是多买了一张头等舱机票。”
有时候男人暗示起来,字字都透着金钱的诱惑。
要是往常的话,纪棠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肯定会露出开心的笑容,顺势接下他的话,还要谢谢老公一番,这次却是沉默了片刻,像是看开了这些身外之物般,淡定的点点头:“哦。”
宋屿墨等了又等,见她没听懂暗示。
等纪棠把行李箱都收拾好,要关上的时候,一只骨节修长而分明的手轻轻攥住了她的手腕。
抬头,撞见的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低沉的嗓音:“陪我出差。”
……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阳光透过深蓝色的窗帘缝隙照在了纪棠的脸上,她才缓缓醒来。
雪白纤细的膝盖蜷着,抵在柔软的被子里,半天都不见动一下。
直到躺够了,纪棠才慢悠悠地坐起身去洗漱,在整洁干净的浴室里,看见洗手台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宋屿墨温润秀劲的字迹:“我去机场了,酒店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纪棠低垂着纤长的眼睫,看了没多大反应。
昨晚宋屿墨脸大的让她陪出差后,很明显,是遭受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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