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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到惊人。

明明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呜呜咽咽了半天，好不容易情绪缓下来，张嘴便打了个响亮的嗝。

“嗝～”

沈风屿红着一双眼睛，缓缓抬头，到底还是问出了那句：“为什么？”

他喉咙哭到嘶哑，扯着男人衣角，眼神懵懂而茫然，“阿深，我不明白，为什……嗝……”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为别人付出生命的人？

这不可能，他不明白。

这是反反复复折磨了他三年的问题，愧疚如潮水般涌来，每每夜里，都折磨的他无法安眠。

可紧接着，这个男人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对于穆昊，你不也以命相护吗？”

“那不一样！”

沈风屿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反驳，“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是喜欢他的，可喜欢可喜欢了，所以……当然肯舍身相护。”

这话如今说起来，当真是心虚的不得了，于是沈风屿赶紧凑上前去，讨好的亲了亲男人精致的下颌。

嗷呜……好软好滑耶！这个人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亲着亲着，沈风屿难过的情绪就散了些，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唔……

不满足。

男人有点好笑的垂眸，瞅着这个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家伙，语调愈发柔软，“那如果我也——喜欢你呢？”

“可喜欢可喜欢的那种。”

沈风屿呆。

喜欢……他？

可喜欢可喜欢？

“所以啊——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切源于内心的付出，都不会想让对方背上沉重的包袱。”

“这也是一种伤害，但非我所愿，是你的包袱，那也就成了我的报复，小屿，你……能明白吗？”

男人低低叹着，温柔的抚着怀中小家伙的脑袋，循循善诱。

只希望能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彻底除了他心里病态的根儿。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瞬间，沈风屿忽然想起很多事情。

就譬如……这个男人在很多年前曾经表露出对他的兴趣，他觉得不屑，也觉得这个人不懂，还十分好心的跟这个人解释了一遍。

“喜欢一个人呢——是很神圣的事情，不需要用嘴上说的，要用心，用实际行动！”

“只有这样，对方才能感觉的出来。”

时隔多年，同样的情景重复出现，他只觉得恍若隔世，有些惊颤。

到了现在，就算他跟裴深表白的时候，就算他与他缠绵，两人情到浓处，这个男人……都没有亲口对他说出喜欢这两个字。

即便这么多年下来，沈风屿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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