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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刺鼻的味道,是陈娆一直抽的那种烟。
那方乌烟瘴气的空间,是他所谓的“家”,不知道进进出出过多少陌生男人,他们进门远比自己回家要轻而易举。那些人总是在踏进门槛的一瞬间脱掉人皮伪装,退化为原始动物,失去理智和道德的束缚,一味屈从沉溺于本能。
想起两年前那个昏暗的阴天,分化后慌乱的第一次发热期,还有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穷凶极恶疯狗一样的alpha......
陈放缩着肩膀用衣领将后颈藏得严严实实,加快脚步地逃离,企图甩掉阴暗恐怖的记忆。
再也不想回到这里了。
路识卿坐在学校门口的石墩子上,一边数着手表上秒针走过的格数,一边往陈放走时的方向张望着。
手表上的分针走得太慢,距离到达四点半的位置还要转过九十度角。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不光是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实际上整个下午,陈放没在身边的所有时间,似乎都被他用于等待。
什么赶不赶巧,他守株待兔这么久,就为了逮陈放。
烦烦烦,怎么还不回来啊。
路识卿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陈放惯坏了,和他相处实在太过舒心,无论什么要求想法都能被他自然而然地接住,像落在棉花上,陷进去就不想出来。
没陈放陪着,做什么都没意思,棉花垫子一撤,他被身边的空气硌得浑身难受。
落差感最是折磨人。
下午他到小商圈逛了逛,就吃的而言,他更喜欢学生街不大卫生的小吃。顶层的网咖条件倒是不错,可惜打游戏的状态不对,连跪让他心态崩得一塌糊涂,甚至无聊到在网咖看了部并不那么搞笑的喜剧电影就回到这儿呆着。
心情本来就焦躁,肚子也不知好歹地开始咕噜咕噜响,路识卿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没心思吃,结果现在稀里糊涂地就要吃晚饭了。
一会儿得让陈放好好补偿自己。
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
饥饿感惹得他烦躁,用抖腿的方式消耗着多余的火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被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那样一触即松。
“我这爆脾......”
路识卿在石墩子上扭过身,进入视野里的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袖校服,黄昏的阳光打在陈放白得透亮的侧脸上,将漆黑的瞳仁映照得明亮,正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垂眼看他。
没脾气。
路识卿恍惚了一瞬。
相似的场景在下午看的滥俗喜剧中出现过,那一幕,两位主角恰好一见倾心。
这些时刻,俗套而浪漫的场景至多只是催化,真正能够一见倾心的,从来都是人本身。
“您回来真晚。”路识卿装模作样地看着手表,想要以此作为佐证,却发现分针还有十个小格才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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