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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识卿穿好衣服,转头看陈放跟上来,挥了挥手说:“回去躺着吧。”
“……走吧。”陈放的手撑着门框,指节泛着青白,低着头不让路识卿看见藏不住痛苦的表情。
路识卿一只脚踏出门槛,高大的背影忽然定住,似乎发觉了什么值得犹豫的事,他回过头,同一瞬间却听到了陈放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响。
“陈放!”路识卿转身迈进门,扶住陈放的同时,感受到了他皮肤表面的异常热度,立刻向他确认道:“你是到发热期了吗?”
陈放却好像失去了回应的能力,鼻腔中溢出无意识的呜咽,跪伏在地面上,身体蜷缩起来,一手捂住后颈刺痛难忍的腺体,指甲死命抠着皮肤,几乎要嵌进血肉里。
疼。
世界尖锐扭曲,空气在刺痛他。
好像攥着一把带刺的荆棘,一圈圈缠到脖颈上,再猛力收紧,绞断他的身体。
依稀感觉到周身温暖又清淡的松枝香,好像并不真实,陈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和过往四年的每场发情热时出现的,相同的幻觉。
路识卿不该再这样抱着他。根深蒂固的念头,有人撕咬他的后颈,要他不得不这样认为。
陈放希望幻觉中的松枝香能逐渐腐蚀掉他,每一丝每一缕缠绕在他的血肉里,然后让他误以为自己能在路识卿的怀抱中死去。
“陈放,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给你个临时标记,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好不好?”
幻觉中的路识卿不会说话,这还是第一次,陈放很久没听到了,好像美梦成真,让他忽然不情愿就这样死掉。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迎着一张焦急无比的面容,离他好近,伸手就能摸得到。暖的,软的,急切地呼唤他的名字,手掌安抚他疼痛的灵魂。
人们通常以为忍受过的痛足够多,所以再痛一点也无所谓。
其实有所谓,很有所谓。
就是因为忍过的疼痛太多,哪怕再多一点点也会变得难以承受。
尤其某些时刻,明明眷恋与光亮触手可及。
他忽然很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永远要他忍耐?凭什么永远要他放弃?
“我不要临时标记。”
陈放的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一直滑到路识卿的掌心里。
无论此时此刻陈放要什么,路识卿都会赴汤蹈火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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