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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路识卿只当用四年时间换回了陈放,还有他腕上的伤疤、损坏的腺体和后颈的齿痕。
齿痕……标记……
路识卿没问过陈放伤痕的来源,只是一个omega腺体周围出现的齿痕,路识卿作为alpha,条件反射地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可陈放讨厌alpha,又怎么会被alpha标记?
临时标记时陈放瑟缩恐惧的神情从路识卿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慌乱地从一摞检查报告间抽出一页仔细查看。
似乎是疑惑得到了切实的答案,路识卿眉间的不解消散一瞬间,眼睛却骤然成了冰窟,冷得发寒。
陈放从精神科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算太好。谈话内容不好轻易询问,路识卿只问陈放折腾了半天是不是饿了,陈放点点头,说嘴里很苦,想吃点甜的,想吃炸糖糕。
路识卿答应,请了半天的假,带陈放出了医院。
卖炸糖糕的地方并不像路识卿说的那样在医院附近。路识卿车子开到一半时,一直在副驾驶上发愣的陈放突然说太远了,不吃也可以,路识卿执意说不远,默默提高了点车速。他带陈放开了半小时的车才到达一处高中校园外的小吃街,比当年五中校外的学生街看起来正规一些,卖的吃食却大同小异,炸糖糕、臭豆腐之类的小吃经久不衰。
路识卿穿着休闲的衣服跟在一群高中生后面排队,陈放在一旁看得有些恍惚,好像相似的场景在昨天也发生过,在之前的每一天里发生过。
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缺失过某段漫长的时间,而是只有这么点目光可见、触手可及的距离,少年匆匆几步走过来,就能把尚且冒着热气的炸糖糕放进他手里。
陈放拿着炸糖糕小口小口地咬,胳膊倚在车窗边,一路上再没怎么说话,似乎沉浸在窗外时而繁杂时而清冷的街景中,偶尔发出类似小动物一样很轻很可爱的咀嚼声。路识卿似乎也被这种平和气氛冲淡了方才的沉重,脸色稍稍好了些,打开车载音响,播放些舒缓的轻音乐。
回到家花费了七首音乐的时间。
陈放下车后跟着路识卿上楼,在家门口闷闷地低头,像是在暗暗积蓄勇气,过了会儿出声问道:“我……我可以去工作吗?就做以前的工作,行吗?”
路识卿把陈放领进家门,故作轻松地打趣:“人人巴不得在家休假,就你想工作。”
“我不想变成闲人……不想变成不正常的人。”为了提高路识卿答应工作请求的概率,陈放很急切地补充道:“拍摄一般在白天,我还有回来做晚饭的时间,不会让你下班回来饿肚子。”
路识卿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没有不正常……而且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不是我出于同情收留你,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来回报。我就只要你好好的,可以吗?”
陈放抿抿嘴,很重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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