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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来日方长
小白脸?
照片上那小白脸分明就是那个死了几年,骨头都应该在江底下泡烂了喂鱼的时燕!
季疏挺着背坐在沙发上,他一言不发取过照片,面上神情诡异的平静,浅色眼眸活像遁入夜色的深海暗不见底。
阿三跟着看过去,先不说是不是诈尸这回事情,照片上的人只拍到了半张脸,看得出来是偷拍的,另一个男的紧紧跟着后头。两个人从气质看,嘿,还挺般配的。阿三是个木脑袋想着差点脱口而出,只是话忽然卡到喉咙收住,他偷偷瞄季疏,活脱脱是一条活活憋死的鱼脸红眼珠瞪的老大。
季疏看着看着别过头,他两根冰冷修长的指捏住照片指腹“咔嚓”摁下打火机,任由火星窜上去也不嫌烫手。那团幽毒的火好似从他眼底燃烧化作一团灰烬,火堪堪舔过指腹,把照片烧得干干净净
“季哥,你……”阿三瞧着这架势脑袋这会儿灵光乍现,他倏然想起来细碎的不对头,比如时燕死而复活这件事,比如季疏早些年虽然搬出老房子却隔三差五往那儿留夜的事情,哪怕后来次数少了,还有屋子里那些奇奇怪怪按捺的喘息跟时燕奇怪走路姿势...合着这是
“绿帽子?!”他嗷嗷叫。
季疏不作声掸去灰烬,站起身。“你去哪儿?”阿三赶忙追去,“砰!”季疏没理他反手将门无情摔上,重重撞上他的鼻子。
进了电梯口手机振动,季疏接通电话。“小疏,你在哪儿?”那头温声细气,他听着一把扯开领带按耐住烦躁,道了句,“公司,今晚需要我过去接你?”
“不...先不说了,我今晚还有点事。待会儿让司机送就好。”对面末了添了句,“你乖乖的,不许喝酒。”
季疏靠着电梯“嗯”了声掐断电话,电梯这会儿到十二层亮了亮打开门,他先闻到那股甜腻的香水味,侧目眼皮一抬看见电梯里进来一人。
“对,我到了。”柳纤纤摁下电梯,整理完头发又补了个妆,眼一抬瞥见玻璃板那倒影才注意到电梯里还有人。
他是在看自己吗?
她习以为常骄傲抬了抬下巴回过头神色一松,再次仔仔细细留了个心眼视线在男人那身打扮停留几刻,长得帅,衣品不错,有钱有品,极品,只是手上...戒指?
再看过去那不过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样子还有点儿土气,也许是带着好玩?不过有另一半也无妨,反正大家出来玩不过是图个开心。“Hi,你也是在这里工作?”想到这里她眼眸勾起像只漂亮的狐狸,似不经意露出漂亮纤细的颈脖,凑上来大方道,“我下班了,要一起喝杯酒吗?”
季疏抱着胳膊看向她视线顿了顿,微微一笑,“好啊。”
酒吧。
这会儿到凌晨正是最活色生香的时候,人影交织在在散台沙发暗光处热吻,桌上酒杯空了,领带外套凌乱丢在地上,呼吸交叠暧昧似乎有轻微的笑声。
“你看,酒吧名字好奇怪?”倏然有脚步声,听声气走过来的明显是放假的高中学生,他们怀着新奇踏足这儿,小黄雀般天真稚嫩的叽叽喳喳,“哪有这样的单词,瞎凑合拼起来的吧?”
“哈!真的,好奇怪的名字?”
季疏略微偏过头去听,其中一个声线清冷淡漠戳穿了里头的把戏:“这是一句话,j'attendsquetum'aimes。意思是…”
“嗨!”便有人哄笑,“合着老板告白呢!肉麻死了!”
声音渐渐的远了。
季疏刚才喝了酒,听完话偏过头四下看去,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曾经有个人送给他这家酒吧,他从来没留意也一直以为时燕取这样的名字,只当是玩笑。
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吗?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
他起身取过桌上那杯酒饮尽,抵着太阳穴放眼望去,瞳孔扩散失焦有些茫然,鼓膜也在热闹的音乐中突突发胀。
“你在想什么?”柳纤纤吻过他的下颔,指节攀覆摩挲他的胸膛,“我们到楼上去好不好?今晚我们可以……喂...你去哪儿?”
季疏起身恍若未闻,她眼睁睁看着人走了,这才注意到丢在桌上的卡。
切,臭男人。
她撇撇嘴取过卡一折二丢进垃圾桶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外头正是热热闹闹的长夜,一辆银色帕加尼宛若流星尾巴窜过,车厢里正放着那首歌,“SaidIlovedyou,withouthesitation....”
季疏一手扶着方向盘,半张面孔在路灯渣隐隐绰绰的忽暗忽明,热烈的酒意从五脏六腑燃烧郁结,像一把火将他烧得意识不清,血液沸腾,每一根骨头都急切叫嚷想要宣泄。
时燕……
他想,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既然活着,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怎么敢愚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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