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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宁家的一个地下囚室被缓缓开启,一名五十多岁、身材魁梧却又虚弱不堪的男子被放了出来。
廊道里密集的LED灯并不算太亮,却刺得此人睁不开眼,过了好一阵,才渐渐适应。
“冯管家,请吧。别让家主等急了。”一个中年管事搡了他一下,幸灾乐祸的催促道。
片刻后,冯远山被押到宁翰林的书房,宁翰林正在写着字画,神情颇为专注。
宁翰林已经七十多岁,虽是一头白发,面庞却红润饱满。着一身白色的长袍马褂,行笔之间浑厚有力。
不多时,那一幅四字的书画已然写成,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七个大字。
“家主,冯管家带到。”管事抱拳行了一礼,毕恭毕敬。
“退下吧。”
待那管事退下,宁翰林随意的问道:“远山,你觉得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冯远山恭声道:“家主心志,尽在其中。”
宁翰林淡然一笑,“我将你在暗室中关了三天,你可知是何原因?”
冯远山颔首道:“属下知道。”
“哦?你且说来听听。”
“其一,属下假公济私,该罚。
其二,损兵折将,办事不利,该当重罚。
其三,面壁思过,三思而后行。”
“呵呵,不愧跟了我三十多年。你再说说看,你这三思,都思得了什么?”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不动则矣,动则一击必中,永除后患。”
“念你三日水米未进,自己搬张凳子坐吧。”说话间,宁翰林又写了四字,“势如雷霆”。
冯远山拱手鞠了一躬,“谢家主厚爱。属下负罪之身,不敢入座。”
宁翰林也不勉强,兀自泼墨。“远山,你可知,我为何将族中众多管事家仆都进行了基因融合,唯独对你们几个管家却是只字不提?”
“这是家主的厚爱。”
宁翰林不禁失笑,“你又知道?”
“家主最念旧情。基因融合虽然可以增长实力,副作用却过于明显。当下,凡进行基因融合者,均难逃一死。”
“远山啊,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
“属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翰林话锋一转,说道:“你派出去的魏管事和两名家仆于两日前失踪了。”
冯远山惊讶道:“失踪?这怎么可能?魏管事不可能有背叛之心。”
“原因不在于他们自己,而是一个叫作陈嘉龙的年轻人,还有海东雷家的那个小子。”
“家主,您是说,魏管事被他们掳走了?”
“远山啊,现在你知道你的一己私欲,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宁翰林说话平缓,却透出一层无形的威压,令冯远山直不起腰,喘不动气。
冯远山“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惶恐道:“属下该死!”
宁翰林沾了沾墨汁,缓缓道:“远山,你记住,死人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价值。死,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是逃避,是弱者的结局。”
冯远山连忙把头磕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属下万死难辞其咎,但凭家主差遣!”
“不用这么紧张。虽说给我惹了一点麻烦。也只不过是将我的计划提前了一点而已。
原本,我打算等到基因技术再成熟一些,再对各家动手,提前一些也并无大碍。”
冯远山已经犹豫了好一阵,趁此时机接话道:“家主,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解决目前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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