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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教学楼顶，靠着栏杆往下看。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大片的人工公园，教官的宿舍楼，还有一些高高低低的办公楼。

最稀奇的莫过于横过头顶的各种透明管道，从下往上看，无数管道悬浮在半空，两端连接着各大办公楼和山壁，密密麻麻占据了高处空间。里面不时穿过几辆轨道车，还有穿着各种制服的人来来去去，和这坑底的宁静截然相反。

拓跋灏见席诺抬头看着那些管道，便主动解释：“那些山壁深处有许多研究设备，我们是不能进去的。这下面主要负责住宿、吃饭和训练，上面和我们没关系。”

席诺哦了一声，忍了忍没忍住，小声问：“那上面……都研究什么啊？”

“多了。”拓跋灏抬手，闪电化成一颗黑球飘了起来，代替主人解释道，“据联邦科学院的资料显示，JS722星系虽然目前只有荒原星适合人类登陆，但检测到有许多稀有矿石和能源，还有一些目前无法解释的怪异磁场。最佳的研究地点，首选是在荒原星，其次是距离荒原星最近的孟加星。但因为JS722星系内尚未设立跃迁点，所以运送设备到孟加星还需要大约十年至十三年左右。”

席诺了然点头，看着闪电眼底带着点羡慕：“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这个问题有歧义。”闪电在席诺头顶转了一圈，“我的记忆力和探索学习能力当然比人类要强，但知识储备量还是基于联邦数据库里已有的讯息。这个宇宙很大，我们在有生之年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当然，我还可以基于现有讯息进行建模推演，但那也只是推演而已。就像我暂时还无法知晓你是如何通过新生体检……”

“咳……”拓跋灏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了闪电的话。

闪电倏地闭嘴，乖顺地转了一圈回到了拓跋灏手上，尽职地充当起一只普通手环。

席诺愣了一下，随即意味深长看了眼拓跋灏：“你还在怀疑我。”

“……”拓跋灏依在栏杆上，耸肩，“联邦数据库不可能有错。”

“那如果它错了呢？”席诺转身靠在栏杆前，面容冷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事都和你无关。”

他又看了闪电一眼，提醒道：“不要随便调查我。”

拓跋灏皱眉：“如果我们真是100%的适配率，你想过没有……”

席诺不等他说完就恼火地打断道：“我不是！我们不可能！”

拓跋灏：“……”

拓跋灏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不可能”给激怒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眼神幽暗，语气不佳：“如果你现在说实话，一切还来得及，Omega根本不适合进入军队……”

“我不是Omega。”席诺握紧了拳，“还要我说几次？”

他猛地凑近了拓跋灏，眉峰凌厉，带着不耐烦：“我让你闻，你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吗？”

拓跋灏毫无防备，两人突然挨得极近，近到拓跋灏能看清席诺浓密的睫毛。

白皙修长的脖颈就这么袒露在他眼前，拓跋灏不由自主深吸了口气——确实什么也没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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