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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灏不明所以,微微挑起眉头,但那味道却愈发浓烈了。
席诺甚至能从这股气味里辨别出对方微妙的情绪:亢奋、激动、雀跃。
他猛地闭了下眼,浑身汗毛倒立,双腿一阵发软。
但这会儿大家都以为他是透支了体力,忙纷纷上去扶他。
可这时任何人的触碰对他而言都是煎熬,尤其这屋里大半都是基因不差的Alpha。
他猛地推开众人,扯下外套冲出门去,可那股气味却始终蕴绕不去——仿佛是黏在了他身上,又仿佛长了眼睛,死死地跟着他。
那是淡淡的,优雅的木调清香。
像是雨雾里的松柏,又像是烈日下的绿杨,翠绿的枝丫长长地伸出来,在他背后轻轻挠着,然后探进他的衣摆,缠绕上他的身躯,抚摸过他的肌肤,令他从血液里迸发出无法消弭的灼热。
他不是没闻到过Alpha 的信息素,可从未有一种味道能这样具象化,能在他脑内勾勒出具体的形状,能对他有这么深刻的影响。
距离上次吃药,已是半月前了。
上星舰之前,他为了躲过检测系统服了药,虽然还有其他原因综合在一起才让他玄之又玄地躲过了新生体检,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他在来之前就清楚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同Alpha混在一起,很可能加速对身体的不良影响,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这是成功的代价之一。
他冲进洗手间,跑进隔间里锁了门。
然后他抖着手从外套内兜里摸出一只小小的瓶子,里面放着几颗药——药片不如小拇指的指甲大。
他闭眼吞了两颗,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嘴里弥漫开,和他的心情一样糟糕。
每当他感到自己拥有了什么力量时——譬如完成一项很难的训练,达成某种目标时。这种发自本能不受意志所控的软弱都会让他重新认清自己是谁,将幻想打碎,将残酷的一面撕开。然后他又得重新为自己构建勇气,树立起内心那道残破的墙,再来一次。
无数次的“再来一次”,会让人感到深深地疲惫。
靠在隔间门板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药有严重的副作用,但往往睡一觉会快速好起来。可显然他现在没有这个机会。
原本因为热而绯红的脸色已变得惨白,由于药物的副作用甚至透着点淡淡的,不健康的青灰色。
他嘴唇隐约发白,浑身无力,走出门时因为晕眩而脚下踉跄。
一只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先抓住了他。
对方力气很大地将席诺拥进了怀里,一手捏住他的下颚,蓝灰色的眼眸逼视着他:“哪里不舒服?”
席诺耳朵里嗡嗡响,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连洗手间里的灯光都显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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