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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诺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只盯着那双皮鞋。

“上面让我转告你，这次的新生里有和你100%适配率的Alpha存在。也不知道这算是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席诺讥笑：“我早就知道了。”

那人也不意外，道：“药效可能会减弱，你自己注意吧。还有，你有新的任务。”

“……”席诺没吭声，但用力掐进掌心的泛白指尖却暴露了他压抑的愤怒。

“荒原星有四大实验室。”那人道，“其中三个就在基地，还有一个不在基地。它们分别保管着四份不同的基因序列图，必须将这四份都拿到，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是在参加考核。”席诺周身气压极低，眼里冰凉一片，“一旦出了问题，我会被取消考核资格。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我会帮你的。”那人轻描淡写道，“别忘了一直以来是谁助你一步步走到现在，你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格。如果我们现在把你的资料发送给基地，你猜你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参加考核？”

席诺差点就回了头，暴怒道：“你——！”

“别回头。”对方一把压住了他的脖子，冰冷的手指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摩挲，“放心，只要你听话，你的未来就依然还在你自己手里。”

对方说完似乎觉得挺有趣，轻轻笑了几声才转身离开。

“有合适的时机我会来通知你，做好准备。”

席诺等洗手间的门关上，才慢慢地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他因愤怒而通红的眼睛，眼角眉梢带着刺骨的寒意，因为忍耐，他甚至咬破了嘴唇。

他知道对方在笑什么——只要听话，未来就还在自己手里。多么讽刺啊。这是他目前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扯开嘴角，似乎想笑两声，却只看到自己扭曲得不似人样的表情。

“操——！”他怒喝一声，一拳砸进水池里，骨头被震得发痛，却犹不解气，又是一拳砸在镜面上。

镜子应声碎裂，玻璃渣划伤了他的手背，拉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在做什么？”拓跋灏恰好来找席诺，听到动静大步冲了进来。他一把抓住席诺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让席诺错觉手腕会被对方捏碎。

“……”席诺抽回手，眼眶还微微发红，转身就走，“不关你的事。”

拓跋灏几步追了上去：“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去。”

拓跋灏有点生气了：“你说过你不会出错，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可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你怎么能抓住机会？”

席诺本就在气头上，拓跋灏的话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是啊，他想：没有健康的身体，他怎么抓住机会？谁不知道这个道理啊？可他有得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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