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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不会得到自由。

……他不能认下这件事。

席诺仿佛被一棒子敲醒了，混乱地想：我在说什么？等等，我不能放弃，还不能放弃。

——坚持下去，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恩人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为他注入了力量。

对方还在等着他，他还没能找到他。

“你没有证据。”席诺攥紧了被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很快理清了前因后果，抹了把疲惫的脸，表情冷硬道，“我是Alpha，这事你尽管去查。至于这药……”

他动了动喉咙，深呼吸让颤抖的声音镇定下来：“你可以拿去化验，你自己也说了，它不是抑制剂。还有……”

他抬起下颚，眼底带着深深地恐惧，面上却十分镇定：“刚才医生也说了，我的身体没有异常。如果我是Omega，他为什么检测不出来？没有证据的事，请不要胡说八道，如果这事传出去了，会对我造成困扰。”

拓跋灏沉默地看着他，手指在身侧缓慢地紧握成拳。

空气几乎凝固了。

他们像是在进行一场压抑的殊死较量，彼此都不愿低头认输。

拓跋灏提醒道：“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席诺肩膀微微颤抖，面色惨白，咬死不认：“不可能。证据呢？”

拓跋灏垂下眸子看着地板，头一回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挫败和无力。

从认识席诺以来，他好几次地试探、套话，这一次他以为自己终于抓到了对方的漏洞，席诺也确确实实在那一瞬间崩溃了——可他依然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对方仿佛铜墙铁壁，软硬不吃，任他想尽办法也不露出丝毫破绽。

他那么坚定坚决，那么执拗倔强，让人生气，也让人心疼。

拓跋灏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像是个模样丑陋的恶人。

“你明知道这药会伤害你。”拓跋灏看着席诺发红的眼眶，声音微微黯哑。

“别多管闲事。”

拓跋灏轻声道：“……我是在担心你。”

席诺无意识地用力攥着被单，十指骨节泛出青白。

拓跋灏深吸口气，转身出门，制服下摆甩出一道弧线，带起冷风。但即便是在气头上，他也没忘了对方还饿着肚子。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席诺微微一顿，神情复杂地看向拓跋灏的背影，在对方即将推开门时突然道：“你会担心，是因为坚信我是你的Omega吗？”

拓跋灏蹙眉回头。

“如果晕倒的是别人，是个普通的Alpha或者Beta呢？你还会这么在意吗？”

拓跋灏没说话。

“你根本不了解我，在这之前，你也根本不认识我。”席诺讥讽地勾了勾嘴角，“我是不知道你要找的Omega到底是什么人，但如果你想让他妥协臣服于你，那我只能说……”

他皱着眉笑了起来，像是个哭的表情，笑意不达眼底：“你做梦。”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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