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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不能。”拓跋洵看着他，“但优秀的基因却能决定你的命运。”

拓跋灏：“……”

拓跋洵重新拿过笔，一边批注文件一边平板无波地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你出生在普通人家，如果你是个Beta，你会有超双S的精神力吗？如果你出生在下行星系，你会得到这么好的教育资源吗？你能拥有闪电吗？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拓跋灏没吭声，待拓跋洵要挂断通讯时才问道：“那您呢？您爱妈妈吗？”

拓跋洵的手一顿，哼笑了一声，似乎对这孩子很是没辙，眼神深处带着点宠溺和无奈，却没回答什么，径直挂断了通讯。

半夜三点半，席诺在医务室里突然惊醒过来。

一道黑影站在他床边，还是那被变声器扭曲的嘶哑声音：“你差点就暴露了。”

席诺睁着眼，没动：“这不怪我。”

对方没心情跟他争辩，径直道：“他拿到你的药了，在他拿去检测之前你要负责调包。”

席诺觉得自己可能是没睡醒，所以连情绪波动都来不及产生，十分平静地道：“这事难道不该是你去解决吗？你让我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调包？”

“他如果要就近检测，基地里的实验室是最好的选择。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那人轻笑两声，“你缠住他，让他带你一起去实验室，我会掩护你。”

席诺：“……”

席诺后槽牙咬得死紧，瞪着一双眼睛久久不语。

那人大概也觉得将人逼太紧了，放缓了声音安慰道：“很简单的，不是还有我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可以的。”

他俯下-身来，借着一点淡淡的人工月光，席诺发现他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眼孔处只有细细的一条缝，看着十分瘆人：“你比你想象得还要厉害得多，那么多次人体试验你都撑过来了，这种事对你而言又算什么呢？”

席诺冷冷地看着他，确定他的面具视角有限，于是在视线死角给他比了个中指。

那人毫不知情，还在安慰：“我会把这次的药物数据传给上头，让他们调配一点能让你不那么难受的药。”

席诺晃了晃中指，嘴里却平淡道：“知道了。”

对方满意地直起身，席诺突然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那人一顿：“什么人？”

“一个五年前去过B33执行任务的人，他年纪应该不大。”

那人闻言嗤了一声：“这样的人在基地多了去了，联邦军队在下行星系执行过许多秘密任务……”

“你查不查？”

“……好。”对方不耐烦地咂嘴，“但你不能再犯错了。”

席诺不答反问：“你是医务室的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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