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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诺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茫然、震惊却又带了宿命一般,近似微妙的失而复得,甚至还有一点微妙的委屈。
“怎么会是你”、“原来是你”的想法反复不停在脑海里交错,最后定格在“幸好是你”的念头上。一颗心就此落下肚,从骨子里蔓延出走了长久的路后终于看到曙光的疲惫不堪和轻松释然。
席诺怔然地想: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我长久的坚持、在生死挣扎里的不妥协,竟是为了在这一天,亲手将那个最重要的人送到我自己身边。
原来从遇见拓跋灏的那一刻,或者更早之前,在数据库显示出他们的匹配率时,他们就已跨越了人类永远无法用脚丈量的距离,在他们彼此的世界里,完满了一个宿命的圆。
这个圆,缺失了哪一个部分,都是无法完成的。
席诺闭上眼,紧紧揪着拓跋灏的衣服,手指控制不住地一直发抖。他想到和拓跋灏初遇时的种种情景,竟是委屈地想大哭出声:我找了你这么久,这么久,你怎么才来啊。
他狠狠咬了下唇,拿手背抹了把脸,来不及解释更多,在拓跋灏唇边亲了一下,道:“你沿着这条污水河一直往下走,会在一排破烂的民房后找到我……找到他。他躲在一堆垃圾里。”
拓跋灏这一刻是懵的,可以说,他比席诺懵得更厉害。
他茫然地跑出去,脑子里一团乱麻,似乎有许多头绪又似乎全都想不起来。
他只是下意识地按照席诺所说,提着那个背包沿着污水河一直跑——因为之前想给席诺惊喜,他做过B33的地形调查,建过模型,对这里倒不算太陌生。
很快,在天际尽头泛起微微的金白光芒时,他找到了那片破烂的民房。
污水沟从门前绕过,将垃圾推到岸边,恶臭刺鼻,许多乌鸦停在房顶,歪头瞧着这个跨越时间而来的旅行者。
有几个醉鬼从外头回来,见了拓跋灏,骂骂咧咧摔了酒瓶惊飞一群乌鸦,踉跄着回了自家屋子。
拓跋灏屏住呼吸,冥冥中感到有什么牵引着他般,将他往那注定的历史轨迹引去。
他慢慢走到屋后的垃圾堆前,各种爬虫从地上蜿蜒而过,污泥飞溅在他的裤腿上。
他微微睁大了眼:这哪里是垃圾堆,根本就是一座垃圾山。
垃圾山旁边的小破屋里传来女人呜咽的哭声,拓跋灏喉咙动了动,往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一只罐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女人的呜咽声顿时停了,四周静极了,只能听到乌鸦的振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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