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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道今日第二次赶人了,寻夜冷眼看了半天,已十分不耐烦,说道:“既然他不说,那我们便来猜上一猜,就从锦衣凶手送来白衣观音像说起,之前我们猜测锦衣凶手的提示大概是下一个会死在他手下的,是一个与九叔勾结敛财害人的僧人,利用寺庙的便利愚弄世人,修练邪术。如今修炼邪术的人找到了,就是净常,可他虽是天道大师的座下弟子,与庐陵先生出家的传言相附,年纪又对不上,当然,也不能肯定地说,庐陵先生就一定会是那个出家后反倒变坏的的僧人,可锦衣凶手平白无故送的恰恰提庐陵先生的画作,那么他会是谁呢?”
湛隐想到一件事,初见天道时,他正伏案作画,且千佛殿是由他发起建造,原先殿中正墙上的巨幅佛像便是他亲自执笔,豁然道:“天道大师才是庐陵先生!”
天道冷然,面无表情地问:“我的俗家身份亦成了罪过?”
这便是承认自己才是庐陵先生,沈玄冬不确定地问道:“可是传闻中,庐陵先生是拜在你的座下……”
“传言只是传言而已,当年我见佛便心生欢喜,还由此入道受戒为僧,世间再无庐陵。”
“我对你的身份并无兴趣,而是九叔因为一幅画作,认定是赵仙云出卖他,而这幅画后来被锦衣凶手送到我们面前,正是你画的白衣观音像。”
“我画过无数佛像,流传世间多矣,单凭画作便想诬陷我修练邪术?”他口中淡淡地说着,心里却闪过无数念头,画便是他心中的魔,佛法修行无法令他解脱,初时挑剔颜料太过普通,无法画出更好画作,净常便按秘法寻来女子和婴孩,用他们的鲜血调和成的颜料,画出了极致满足的画作,到后来……渐渐施展神通之术才可以进入无我之境。
湛隐忽然问道:“那又如何解释你身后的天魔夜乐图?”
天道猛然抬头向正殿墙边看去,寻夜不知几时站在那里,一把扯下了黄绫,现出整面墙,上面斑驳残迹只隐约看得出是幅图画,却被人用极粗暴的方式毁去,已瞧不出来原画是什么了。
“为何会是这样,之前明明是……”湛隐停住没有说下去,显然天道有所准备,不会留着这么大的把柄。净常咧嘴冲他笑道:“要不要我再给湛隐师父一些极乐之水,说不定你便又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了。”
天道似是累极,再次对玄真说道:“天色不早了,方才请诸位来此之前,我往宫中递了法贴,差不多是时候该进宫去,陛下还等着我诵经祈祷长生,至于净常……他虽犯了错,可仍是我座下弟子,我自会想法子为他洗去罪孽。”
陛下年事已高,近两年不时会问询长生之事,天道此话是说给玄真听的,陛下虽选了玄真做僧正,可也不是不信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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