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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然抓住谢暖的手，低声道：“暖暖，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谢暖疑惑地“望”向他，萧玉尘注视着那双漂亮却失去神采的双眸，又重复了一遍：“暖暖，我想抱着你睡，不做任何事情，就抱着你睡，可以吗？”

谢暖轻蹙眉，“你……在说话吗？”

萧玉尘注视了谢暖许久，才拉过他的掌心，写道：我给你洗澡好吗？

谢暖苍白的脸上慢慢地泛起了一丝红晕，他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他虽然看不见，却一向不喜欢别人给自己洗澡，这些日子都是自己摸索着洗的。

但是，他就要死了，他自知自己就要死了，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也许，趁着这个身体还能承受的时候，再给他一次吧。

准备好洗澡水，萧玉尘为谢暖解开衣带。

这个动作他已经许久不曾做了，以前有一段时间做的很多，经常带着急切和暴戾。

那个时候，只想再多地占有他，不止占有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只望他由内到外，只属于他一个人，只为他一个人而绽放。

就是因为这可怕的占有欲，他不止一次伤害了他。

现在，仍然是同一个动作，却莫名的云淡风清，不再带着欲望，却充斥着温柔与怜爱。

他想，他和以前真的不同了。

现在他并不再只想占有谢暖，他只望谢暖能好好地活着，只要他能开心地活着，即便他会失去谢暖也没关系。

衣服一件件落下，露出谢暖苍白瘦削的身子。

他怎会瘦成这样，锁骨刀刻般地突出，腰细得一掌似能握住，原本丰盈的臀部也瘦得不成样子。

萧玉尘的眼睛有些酸疼，他抱起谢暖，将他放在木桶之中。

谢暖的身子轻得像是个孩子，不止如此，他看见苍白肌肤下隐隐现出的红砂般的痕迹。

身子太虚弱了，皮下已经出血了吗？

萧玉尘垂下头，用手捧水，极轻地擦拭过谢暖的皮肤。

他知道谢暖现在比瓷器还要脆弱，他甚至不敢用毛巾，唯恐会把谢暖的皮肤擦破。

谢暖安静地坐在木桶中，他五感已去其四，只剩下触觉，身子便特别敏感。

那双温暖的手抚过他的身体时，他清楚地感觉到那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萧玉尘的手。

萧玉尘的身子一僵，看着那双苍白的手沿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向上，摸向自己的肩头。

那双手找到他的领口，双手分开他的衣领，伸向他的胸口。

萧玉尘的喉头不由滚动了一下，暖暖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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