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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岁除

“咚——”的一声，我手中的y碗落地，震惊地抬头看向她。

“你说...什么？”

她垂着眸，低声道：“那晚，南萧王醉酒...我...”

我不敢相信，看上去温润如玉的南萧王，竟是这般轻浮之人。更不敢相信，漪菡竟jao付了真心。

“漪菡，你可想清楚了？”我握住她的手，劝诫道：“虽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你还有选择，你不一定非要委身于他。”

漪菡摇了摇头，眼中衔泪，“女子清白尤为重要，况且，我不过一介舞姬...”

我心中悲愤，却也心疼不已。我握紧了漪菡的手，认真道：“那我们离开京都吧，回到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r子。你想去哪就去哪，没有人能左右我们！以后我Yang着你，我会弹琴、会写字、会画画、会音律，我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你不用担心任何事。”

我说完这些话，漪菡却没有回应我。

她只低着头，沉默了良久。

“阿鹤...”她终于开ko，“我喜欢四王爷...而且，我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r子了...你明白吗？”

我微微愣住，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了。

她眼底绪起波澜，看着我道：“阿鹤，人总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此刻，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但也深知，我们不再是一路人了。

“我成为他的妾，也不必再以s事他人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是。”她伸手抚me着我的脸颊，眼泪在她眼中打转，“我们仍是好姐妹，一辈子都是。”

那晚大雪未停，风声一路呼啸Q入整座王府。我与漪菡，分离在了京都的最后一场大雪中。寒夜惊彻心扉，暗花沉影碎于冰潭，而我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夜。

不久后，南萧王府要纳优伶为妾的消息便传遍京都。

漪菡离开王府时，将她戴了多年的玉福送给了我。她紧紧抱着我，哽咽道：“阿鹤，不必挂念我。”

我站在王府门ko，看着她坐上马ce渐渐远去，模糊了双眼。

漪菡走后，我的病又加重了。我终r待在房中，不想与人言语。南凌王没有要我离开的意思，但我已有了离开京都的心思。

可我的病q开始反反复复，大夫说，是病温带来的心悸之症，才会时常喘息困难。

南凌王会时常带来漪菡的消息，他说，她很好。

岁旦将至，王府内开始张灯结彩。仆从们忙忙碌碌，欢声笑语渐渐蔓延到我的房中。

有侍女端着糕点来到我房门ko，叫道：“姑娘。”

我缓步走去，问道：“何事？”

“王爷说，岁除之夜大家一起入宴席，让我来问问姑娘有什么喜爱的菜品，一并加上。”那侍女弯着眉眼，说着，就将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我道了声谢，便说道：“我想点一道梅花酥。”

“好。”

我没想到，看似冷漠的南凌王对待下人竟如此宽厚。多r的相处，我已对他放下了不少戒备和成见。

我也没想到他会放任漪菡嫁入南萧王府，他曾言与她有过jao易。即使我心有疑虑，可他并未伤害我们，我没有理由再去质疑他。

屋檐积雪渐渐落下，我站在廊下看着府中景致，想起了不曾入王府的r子。

时r瞬过，岁除至。

一大清早，我便被门外re闹地嘈杂声唤醒。

我起身换了衣裳，推开门，一阵凉风拂过，吹散了我还未打理的发丝。

王府内已焕然一新，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廊亭，处处洋溢着欢欣的气氛。仆人们搭着木梯，正在挂我房前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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