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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水面上一点儿也不平静，那几个汉子扎下水不一会儿就捞上来个人，是那个孩子，已经失去意识了。岸上的人赶紧帮着接，有的打电话叫120，有的抓紧时间做心肺复苏。

几个水性好的汉子没上岸，继续在水里找贺旗。时间度秒如年，我从没有这么煎熬过。大概一两分钟之后水里的几个汉子开始面面相觑，他们找不到贺旗。

我的眼泪再绷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往下淌。身子没劲儿似的感觉往下坠得慌，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突然！在距离岸边很远的水面上猛的窜出一个人头来，他用胳膊奋力的划水……是贺旗！

“在那边！那边还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岸边已经围了很多附近的村民，几个半大的少年率先看到贺旗的身影，赶紧伸长胳膊用手指着提醒。

那些汉子丝毫没有犹豫马上朝那边儿游过去，有两个人托着贺旗，把他给拉了回来。他们上岸的时候我几乎是扑过去的，贺旗从头到脚湿的透透的，身体被泡的冰凉。

呛出来几口水之后他的精神头看起来还可以，“…别哭了战儿…”他把嗓子都咳哑了，还有力气管我呢。

“你冷不冷？还有哪儿不舒服？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边吸着鼻子掉眼泪，边一刻不停的给他搓着手和胳膊，想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

“我没事儿，你别哭了，乖啊，别哭了。”他用另一只手捏捏我的脸。

这时我注意到贺旗裤裆部位鼓起一个很大的包，忍不住用手指头戳戳，邦硬，“这…这是啥？”我哭的有点儿打嗝儿，多少年都没掉过眼泪的人了。

“…王八。”他似乎才想起来，赶紧从裤裆里掏出来。

我一瞅还真他娘的是王八！

“你…？你怎么把它放这儿了？”气氛尴尬到顶峰，大起大落的情绪让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笑出声会不会不太合适，硬憋着。

“刚刚救人的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一着急我就给它塞进来了。”贺旗破天荒的脸红，连耳朵、脖子都是红的。

我盯着他，他的眼神飘忽，看向其他地方。

不到十五分钟救护车到位，可贺旗坚持说他自己没事，非让那救护车把小孩儿带走就行，他不愿意去县医院。村委会的和我都不放心，最后还是把他摁在了村卫生院里休息。

不过他好像真的没啥大碍，在卫生院的床上连着喝下去三茶缸子热水之后又开始生龙活虎。就是水喝的太多，一会儿一趟的跑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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