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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去把抽油烟机打开,贺旗这时候住了手,油锅里的动静儿也逐渐小下去,最后油面又恢复平静,锅里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干…”贺旗一头一脸的汗,他一直在大喘气。
“炸完了?搞定了吧这回?用不用再拿笊篱捞捞渣儿啥的?”我杵在他旁边儿,关掉煤气灶。
“完事儿了,真真儿完事儿了。捞啥捞!都炸没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抬手摸了摸我的嘴唇,“疼不疼?”
我对他摇摇头,“不碍事儿。”
我俩跟两个刚从战壕里出来的士兵似的,精疲力尽的互相搭着肩膀,你挨着我,我靠着你,踉踉跄跄的走去客厅,腿都他妈的软了。
吴强家的客厅现在没法儿看,一片狼藉,我跟贺旗就随便儿找了个地儿坐着歇。
没多久,吴强醒了。他从一脸无辜变成了一脸惊恐,接着嗷一嗓子娇嗔出声,“我的天!你们!你们对我干嘛了!你们怎么在我家!是不是我们昨天喝多了之后…”他的脸竟然还有点儿红。
“没干你!”我跟贺旗异口同声。
“我家怎么回事儿?啊呀我的北欧风玻璃桌儿!”吴强才看到他那茶几废了,也不问他自己为啥是跪在地上的,趴过去心疼他的家具。
“你喝多了自己砸的…”贺旗实在是没力气解释。
“嗯对…都是你喝多了弄得。”我也觉得这时候把事儿都推到他喝多了这上面最说得过去。
“哎呀!”吴强又是一惊一乍,他注意到我的嘴唇了,“你怎么受伤了呀?”
“我喝多了自己咬的。”我翻个白眼。
“不是我咬的?”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你想得美!”贺旗忍不住插话。
“我们,我们那啥,我们回去了啊。”我很累,想回家睡觉。
“吴强,哥们儿有几句话得劝劝你。”贺旗点上根烟,提提神儿,他等会儿得开车。
“你说,你说,哎哟喂,我怎么喝断片儿了…”吴强一会儿揉揉脖子一会儿蹬蹬脚丫子,似乎浑身酸痛。
“找份正经工作,债可以慢慢还,命只有一条,千万不要再整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了。”贺旗拉上我起来,也不管吴强会不会追问,我懂他,他劝人向来点到为止,至于别人就是爱听听不听自己吃亏。
让我意外的是吴强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反而沉默了几秒,然后挺客气的把我们送到门口,最后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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