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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饿，它是太寂寞了。”贺旗在二层每扇门前都逗留了会儿，拿香薰门板儿。

我也学着他的做法，“你这话说的好暧昧哟，房子也能寂寞？”

“可不嘛，我不是讲过？别管是什么，时间久了都会产生灵气。更何况桃源温泉从建成到营业，这得是多少人不敢高攀的奢侈之地？后来出了事儿，被查封，再废弃二十年，它又变成了多少人嗤之以鼻的笑话。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来祭祀过它，谁又能考虑到房子是无辜的呢？”

“这么听起来…它真的好寂寞，哎。”

我俩把二楼到五楼全薰了一遍儿，我一心为这栋房子着想，寻思着让它多吃点儿，差点儿没把俩胳膊给挥废了。结果就是贺旗带来的那一把上好的供香被我俩用的干干净净，一丁点儿也不剩。

整个桃源温泉里虽然没有残烟弥漫，但却充斥着很好闻的焚香味儿，随着空气的流通，这种味道也慢慢变淡了。

我俩干完正事儿，赵佳宁的直播也还没结束，我跟贺旗就坐在浴池的另一头等他。

我看看手机，发现才十一点多，酝酿着就给孟平秋发了条微信。先送上中秋佳节的节日祝福，再客套两句，然后带出重点，想明天下班时间约他去茶馆坐坐，有些事情请教他。

十分钟以后孟副回复了我，他答应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赵佳宁才下播，我看他都关上手机收设备了还有些意犹未尽。一问才知道他们这些做主播的对粉丝们有感情，多多少少在下播的时候会变得依依不舍。

我不由得想，万一以后赵佳宁挣钱挣的足够多，哪天打算歇业不播了，我估摸着他那些粉丝得哭死，一时半会儿还都缓不劲儿。

后来我们仨开车回市里，没着急散伙儿，而是去撸了串儿。坐在马路牙子边的小摊儿上，三斤羊肉配三碗手擀面，吃的每个人都脑门儿冒汗，从头到脚的舒坦，也算是驱了驱寒气。

要分别了，赵佳宁拉着我的胳膊各种舍不得，他好像平时没啥朋友，说认识我俩真的特开心。本来我就喜欢这小孩儿，一激动就认他当了干弟弟，贺旗也跟他讲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这一弄，赵佳宁红着眼眶又美滋滋起来，逗乐儿的不行，跟小娃娃一样可爱。

从烧烤摊回到家，我俩疲乏的厉害，洗洗就睡了。只是第二天一早贺旗才突然想起来他晚上要加班儿，没法儿陪我去见孟副，他有点儿愧疚似的那样儿搞得我挺不自在。这家伙太宝贝我，干啥他都得陪着，仿佛他一个没看住我就能丢了。

对此我也没辙儿，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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