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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醋是什么颜色,这位二少爷脸上就是什么颜色。
“也不是,就几天前才认识的,但挺聊得来......”林斯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对他狡黠一笑:“嘿嘿,大老爷,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林痴汉一言如棒槌,重重地敲在纪仲年的头顶上。
吃醋?
纪二少呆愣当场。
微怔片刻,他匆匆扔下一句声音如公鸡般高亢的“变态你有病”,而后失去了所有本该保持的仪态和风度,用一种几乎能以“慌不择路”来形容的步伐,快快离开了。
“纪老爷,您怎么跑了呢?留下来咱俩聊聊天呗!”
身后林斯狡诈又兴奋的声音传来,吵得纪仲年歘歘上火,他头也不回,直接抄近路向大宅走去。
昂贵的皮鞋踩过刚刚才浇过水的草坪,锃亮的鞋面上沾满了黏腻的泥土,当纪仲年一走进家里,经过客厅和长长的楼梯,在大理石砖上踩下一串零零碎碎的泥脚印。
......苦了刚刚才搞好清洁的下人们。
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纪仲年衣服不脱鞋也不换,直接仰躺在沙发上,眼神似丢了魂儿那般漂浮在空中。
在这种思考力几乎为零的情况下,他被迫认真思考自己到底弯没弯——
日复一日的矛盾和推拉中,自己正慢慢对林斯上心,并无意识地付出越来越多,真实地体会到这种对同性分泌多巴胺的感觉。
对他来说,林斯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是失眠夜里的辗转反侧,是偶尔想起时心里微微一痒,还是故意躲避却避而不及,亦或是不经意间慢慢加重的在乎?
这些纷涌凌乱的杂念缠绕着纪仲年,令他逐渐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事实,即便那是一个与自己同性别的人,是一个身份低微脑子有病的变态。
他曾尝试回避这个荒诞的事实,却不得不被自己的内心打败,不得不面对自己被掰弯的现实,因为这份感情的存在感太过强烈。
他知道自己早该直视这份感情。
纪仲年解开白衬衫的扣子,将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只觉一小寸皮肤像被熨斗烫过那样,随着搏动的心脏突突跳跃。
——他对林斯动心了,而且是深陷其中,像个萝卜一样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说:
纪老爷脾气真的不好,也就林痴汉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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