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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纪霄体会与至亲分别的伤痛固然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但这并不是他这么做的唯一原因,而是因为他忌惮自己的侄子——
纪源。
纪源是纪霄的独子,也是纪家的长孙,从小就展现出了超常的智商和交际能力,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十五岁的高中生,但纪仲年一眼就看出,若这孩子接受了好的培养,将来定会出类拔萃。
只可惜,这棵好苗子有纪家的合法继承权。所以,对于远虑的纪仲年来说,这颗苗子必是个隐患,若继续让他这样成长下去,就等于是给自己埋了个雷。
像纪仲年这样筹谋细算的人,定然会扼杀掉任何会威胁他位置的苗头,他便将这个侄子送出国去,让其接受最普通的教育,过些泯然众人的生活,绝不能让他有跻身上层的机会。
——纪仲年没有下死手,但他伤仲永。这是他对这个侄子最大的仁慈,也是最大的残忍。
在将陶蝶母子送出国的这天,纪仲年提早结束工作,早早回了家。
他发现自己对着林斯竟有点心虚,这种凭空冒出来的奇怪情绪让他感到惊讶,明明根本不需要为此而愧疚。
他难以自控地想起那天的事,林斯那么努力地劝告他放过陶蝶母子,可他还是决定将这两母子送出去……
他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和林斯吵架了。
走进林斯的房间之前,纪仲年踌躇着,站在门外老半天,敲门的手提起又放下,这纠结的动静根本不像他平时的性格。
管家董叔捧着为林斯备好的晚餐,走过来道,“少爷,林先生一直在等你呢。”
纪仲年浅笑,“是吗?”
董叔笑呵呵地告诉他,“他念你名字一整天了,总是自说自话,问纪二少什么时候回来。”
直白些说,就是林斯神经兮兮地发了一整天花痴。
“知道了,您也赶紧去吃饭吧,这里我来就行。”纪仲年接过了董叔准备好的晚餐。
纪仲年用指节敲门,而后缓缓推门进去。
林斯刚好坐在床边,面对着房间门口,要不是走进门里的男人英俊得极有辨识度,他肯定会以为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毕竟,谁能让心高气傲的纪二少心甘情愿地为其端盘子呢?
看见林斯坐在床边,白皙的双足蹭着蹭着毛绒的拖鞋边缘,伸进去半只,纪仲年的双眸暗了些,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纪老爷!回来啦?”林斯高兴。
“别下床,晚饭我给你端上来了。”
于是,刚想下床到楼下去吃晚饭的林斯乖乖听话,提起双脚又坐回了床上,笑吟吟地等待纪二少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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