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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华发

“公主，不！”

冷月嘶吼的声音传来，犹如困兽。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已经冲到凤婉凝面前，却挡不住利刃的寒芒。

生死一瞬间，凤婉凝终于在凌霄眼眸中看到了清冷之外的神色。

是不想她死？

亦或是在忧心，因杀死长公主所带来的祸端？

凌霄，对不起！

“带我走！”

三个字，用尽了凤婉凝最后的力气，却又决绝。

“好。”

冷月的声音依旧冰冷，可抱着凤婉凝的手臂却在颤抖。

“站住！”

在冷月出现的那一刻，凌霄眼中的情绪尽数收敛。

“凤婉凝，你终于不再伪装了？留下冷月，本王还你自由！”

“杀！”

冷月吐出一个单字，却带着无尽的杀意。

在凌霄出招逼近之际，冷月忽然扬手，一个小巧却刻着繁复图文的铃铛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

铃铛轻晃，凌霄警惕的握紧剑柄，可下一瞬噬心的痛楚抽去了他全部的力气。

视线变得模糊，凌霄强忍着剧痛想要阻拦冷月离去，想要听清凤婉凝最后说了什么，却陷入黑暗之中。

整整三日，凌霄反复在痛苦中昏迷，又在昏迷中痛醒，南霜亦然。

御医几乎倾巢出动，却无人能诊治凌霄二人的病症。

长公主于凌王出事当夜失踪，亦是成迷。

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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