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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对不起

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签了？

还以为她真的有多坚持，原来也不过如此。

凌睿拿出钢笔，要在她名字的旁边，也签下自己的名字。

鹿方宁却突然按住那份协议。

凌睿抬起头来看她：“你什么意思？”

她看着那份离婚协议，停顿了好半晌，才颤着问他。

“凌睿，签字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凌睿冷嘲一笑，她又来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却不知道他早就看厌了。

这一刻，鹿方宁感觉自己站在悬崖的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喜欢过我？”

她的声音在抖，她的笑容也在抖。

可是凌睿统统没有看到，他冷冷地别过头。

“没有。”

轻飘飘地一推，鹿方宁坠了下去，被黑暗吞噬。

她放在离婚协议上的手抬了起来：“好，我放你走，也最后一次希望你能放过宁安……”

凌睿唰唰在上面签下名字。

“这不可能。”他放下笔，看向鹿方宁，“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鹿方宁一愣，暖气十足的房间，她却感到刺骨凉。

“好的，我知道了。”

她早就该知道，凌睿不会放过她……除非她死。

鹿方宁抬起头，朝着凌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得凌睿的心里一怵。

那是她的最后一个笑容。

“凌睿，不管你信不信，当年不是我逼走陆蔓的，她看凌氏投资失败就找我要了两百万离开。”

凌睿冷笑，正要刺她两句，她却已经转身往外走去。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远，那瞬间他的心有片刻慌乱，可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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