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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直跟在苏明哲后面，看着他苏醒过来以后，表情从迷惘转为惊恐。

那种害怕中夹杂着绝望，明显苏明哲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败露了。

他会被判死刑，会被枪毙，绝无第二条路可以走。

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居然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小孩一样哭了起来。

哭得那么伤心绝望，毫无形象可以言。

看守他的警察，却没有半分怜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法律面前没有侥幸！”

苏明哲的身体一震，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很快苏明哲的未婚妻，孙思涵也被警察传讯而来。

她看到苏明哲时，身上穿的还是在婚纱店里，试穿的婚纱，还没决定下款式，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孙思涵满脸的震惊，她冲到苏明哲面前，用颤抖的声音问：“明哲，你真的杀人了？”

苏明哲却不抬头看她，也不开口说话。

见他这个模样，孙思涵的心沉到了底，语气无限悲凉：“你怎么可以杀人呢……你真是太可怕了！”

苏明哲听了一句话，忽然跳起了起来，满脸狰狞地大骂：“我可怕？臭婊子，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杀人！你居然还敢来指责我！”

孙思涵被吓得后退一步，踩到裙摆摔在了地上。

她傻傻地盯着苏明哲看，那个因为愤怒咆哮，五官扭曲变形的人，觉得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温柔儒雅，会提醒她穿衣吃饭的温柔男人，彻底消失在记忆深处中。

真奇怪，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完全不重尊生命的疯子？

孙思涵放下自己盘起的头发，转身离开这里。

“这个人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再来找我。”

本来警察通知亲友，是因为杀人犯也有辩护的权利。

可苏明哲的父母完全联系不到，才退而求其次联系了他的未婚妻，没想到会这么一个结局。

警察面面相觑，将苏明哲重新压制回椅子上，准备将这人关上一晚冷静下。

等其他人都出去，房间里面只剩下苏明哲后，季雪才显出自己的身影。

怨气已去，她的理智也回来了，不再被天地法则排斥，能够让特定的人，短暂地看到自己。

苏明哲忽然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双女人的脚，那双小腿幽白幽白。

白得简直吓人，仿佛没有血液一样。

没有血液……苏明哲一抖，然后身体变得无比得僵硬。

他发着颤说，声音里面满是苦涩：“怎么可能，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之前不就是那个小杂种捣的鬼么，没错一定是这样，现在肯定也是有人在吓唬劳资！”

越说到最后，那声音里面的恐惧就越盛，而他的人，已经抖得跟触电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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