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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瑞不知道，青若的书包里藏了水果刀，战战兢兢，草木皆兵，没有任何人帮他，没有任何人。

殷瑞只知道，开学第一天那吸引了自己的无比干净的眼神，不见了。

他觉得可惜。

可他们不认识，更谈不上朋友。

他对人对事都漠不关心。

他只是，只要有青若在的地方，就会控制不住地去看对方而已。

期中某一天，殷瑞被老师叫去帮忙批改试卷，他经过厕所时，听到校霸说，这次准备玩真的，哥们几个一起爽爽。

他一样没在意，这帮混混总是幺蛾子多，跟他们较劲就是浪费时间，等到试卷批改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心慌，慌忙跑去混混们平常最喜欢去的学校后门。

已然……迟了，混混们都散了，青若衣衫凌乱地靠在墙边，腿光着，满身血污，他的水果刀被丢在一旁，冷漠地嘲笑他无能的反抗。

殷瑞胸口一阵能割穿肺腑的尖锐的疼痛，耳鸣喧嚣，他想上前扶起青若。

青若空洞的双眼闪过浓浓的恐惧，爬到一旁捡起水果刀，声音发颤：“滚！别碰我！”

他最终没能靠近青若。

那天之后，青若再也没来过学校。

殷瑞的心里，永远留下了青若初上台时那抹清亮的身影和那双本该温婉地笑着却极度惊惧的眼，以及深入骨髓的后悔。

——大家好，我是青若，给大家带来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希望大家喜欢。

……

殷瑞身上一层冷汗，青若的手被他紧紧攥着。

“做噩梦了？”青若侧过头，目露关切。

殷瑞喉中沙哑：“我梦到他了。”

嗯？殷瑞终于打算说白月光的事了？青若凑近殷瑞。

殷瑞用力抱住青若，他本可以保护他的，如果不是他习惯性地跟人保持距离，如果他能早点意识到，如果他再上心些，只要再上心一点，青若便仍然还是那个澄澈得不曾被岁月噩梦以待的少年，对不起……他欠他的，他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青若翘了翘唇，怎么又不说了？揉揉男人脑袋：“我在听呢。”

殷瑞捧住青若的脸，覆身吻上去。

青若陷入一轮缠绵到几近窒息的热吻中，两人忘情地抱在一处，青若双腿缠上男人的腰，主动配合他的进入。

“殷瑞，唔……你现在抱着我，嗯……心里想的，是我……还是他？”

殷瑞手上动作温柔，身下却是极猛烈地占有，“是你。”

是吗？青若眸色一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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