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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白溪桥推门进来:“太子殿下……”
“滚!”
“嘿,你冲我发什么脾气?陛下诏书都下了,天下皆知,你以为你窝在这里不出去、也不见人,就什么都没发生?”
屋内酒味冲鼻,白溪桥都忍不了,赶紧将门窗全打开了,一把夺过祁霄抱着的酒坛子,厉声道:“喝喝喝!喝不死你!哪个再敢给你送酒来,我就军法处置。”
“滚!”祁霄喝得很醉,整个人又昏沉又轻飘,想跟白溪桥抢酒,却连白溪桥的衣袖都抓不住,“给我!”
“你够了!”
“给我!”
祁霄头重脚轻整个人往白溪桥身上扑,白溪桥往后退了一步,祁霄直接栽倒在地。
白溪桥也怒了,自从回来霸山祁霄一进这个小院就一步没有踏出去过,开始喝闷酒,没两日册立太子的圣旨到了,他就躲进了屋子里,喝得更厉害了。白溪桥知道他心里难受,对外只说祁霄染病要休息,容忍着他一醉数日,可祁霄越发自暴自弃,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样子。
白溪桥将酒坛一摔,揪着祁霄的衣襟把人提溜起来,拎出房门,连拖带拽地押到院中储水的大水缸前,直接把祁霄扔了进去。
“你给我醒醒酒!像什么话!”
“咳咳咳咳……”祁霄冷不丁被扔进水缸里,他本就醉得不轻,一番天旋地转猛地呛了几口水,他扒在水缸边沿一个劲地咳嗽,酒倒是立马醒了一半。
宗盛听见院中的动静赶过来,连忙将祁霄从水缸里拉出来,把他架在肩上扶回屋里,一边骂白溪桥:“你发什么疯?!”
“我疯还是他疯?!你家爷就快把自己喝死了,你就由着他?!”
宗盛懒得跟白溪桥吵架,径直把祁霄搀扶回屋,可走到门口却顿住了脚步,屋里的酒气实在可怕,连宗盛都不禁眉头打了结,幸好院子里还有两间空屋,宗盛把人到进了隔壁,扶祁霄坐下,转身去找干净替换的衣服来。
白溪桥倚在门口,拦住宗盛:“别理他,让他清醒清醒。”
宗盛推开白溪桥,不理他。
白溪桥叹了一声,坐到祁霄身边,问:“醒了没?”
祁霄头痛欲裂,抚着额头歪向另一侧:“师兄,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行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喝酒解决不了问题,陛下旨意令你回元京,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我回去做什么?大将军和师父的案子陛下一道圣旨处置了秦氏,便算就此了结。而我母亲已不在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当初北上元京城的理由已经没有了,他何必回去。
“琳妃娘娘的仇你也不报了?”
“呵!报仇?就算我登上帝位也不能说处死谁就处死谁吧,何况昭妃。”祁霄怒极反笑,“还是你希望我变成像他们一样的人,为争权夺利,想弄死谁就弄死谁?”
“我不是这个意思。”
“师兄,根本不值得……大将军一生忠君卫国是不值得,师父守的道义是不值得,我娘的委曲求全更是不值得!我们在战场上厮杀拼命,做他的屠刀,难道就是师父教我们的道理?!”
秦氏暗通佔事处一事早在祁霄查大理寺的案子时便见端倪,天策营带走了李生,虽然池越之后什么都没说,但陛下肯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直到祁霄离开元京前往袁州府,都一点动静也没有,兵部军饷之案最后到底查的怎么样了,祁霄远在千里之外,也一点不知情。
直到他们费尽心力从佔事处的密函里破解了当年的迷案。
当年白柳执掌西南兵权驻守凤林山,一贯不涉党争。公孙氏牢牢把持着兵部,秦氏一再拉拢白柳不成,早生龃龉。
而让秦氏容不得白柳的起因,竟然是当年秦江水患,白柳滞留川阳时意外发觉川阳和周围两州贪墨赈灾银和修河款。这些州府和工部都在秦氏掌控。
当时白柳没有直接的证据上呈陛下,只能隐而不发,水患之后请了寒辰宗的兄弟以江湖身份暗查,不料惊动了秦氏。更糟的是,秦氏身边居然埋有佔事处的人。
秦氏做了个局,在军饷路过川阳时暗中挪走了一半。户部里本就藏着各种腾挪转移的脏事,一时半会儿不易察觉。后来兵部跟户部就为了军饷闹了起来,给了秦氏绝好的机会。
待公孙氏反应过来秦氏要对付白柳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袖手旁观,既然白柳是他们无法拉拢的人,不如作壁上观,等时机去捡西南兵权。
“师兄,那个人根本不在乎。权利倾轧之下,修河款、赈灾银的真相,军饷的真相,大将军和师父的真相,都不重要!”祁霄气得发抖,“谁是太子也不重要!我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这一切祁霄从小就是明白的,他生在那座皇城里,那里的人所做的事为的都是权利二字,有权利才能活下去、才能活的好。他也许是离开元京太久,才会误以为他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着,做他想做的事情,爱他喜欢的人。
“你难道要抗旨吗?”
“他封了你个将军,你就甘心为他卖命?!”
“霄儿……”
“元京城的水那么脏,你要推我进去?!”
“怎么还能赖我?你自己听听自己都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喝酒喝成这样,到底是为了我爹和师父,还是为了别的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胡搅蛮缠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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