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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忌提了提嘴角：“我只是一介武夫粗人，没那么多雅致爱好，这些由……表妹来选吧，我都可。”

“芳香园的牡丹嗓子好，一曲倾城，百听不厌；群芳阁的菲菲来自大理，那一手孔雀舞真是精妙绝伦；怡红院的红儿擅长调香，说话也妙语连珠，十分有趣；香雪居的弄玉才情过人，与她一道吟诗对作，共谈风月，实在是享受……”

上官璟对于花楼红牌都如数家珍，一一介绍完，笑着看向凌无忌：“凌大人，女孩子都是小仙女，这些姑娘朕都喜欢，还是你帮忙做个选择吧。”

凌无忌：“……”

看见皇上逛青楼如逛自家后院的熟练姿态，突然有点儿后悔提议了。

凌司公寻常也是个大忙人，根本没时间去体验青楼花街的温柔乡，什么牡丹啊芍药啊，在他看来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无非就是胸大胸小、高矮胖瘦，关了灯、上了床，还不都是一个样。

他正打算闭着眼睛随口乱点一个，上官璟哈哈大笑起来。

清脆悦耳的女声笑得凌无忌很是莫名其妙：“……表妹笑什么？”

“因为我在开玩笑呀。”上官璟笑够了，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没有环境污染的天空里，每颗星星都明亮得像是小钻石，“我逗凌大人玩的，芳香园这地方，等下次我换身衣服再与凌大人同去吧。”

“也是，是我思虑不周，带着表妹去这种地方，崔宰相怕是不会饶我。”

崔爱卿啊……

上官璟眼眸弯弯，自己的两位肱骨大臣，对待他女装的态度可真不一样，但都有意思极了。

他不禁回想了一下昨日，脑子里却蓦地弹出了狗男主讨人厌的脸来。

狗男主笑得醉人心弦，仿若情人叙话一般地对他说什么……

——在下自小在西疆长大……

等等，上官璟猛地停下脚步，脑子里回荡起了崔寻松昨日对他说的一句话

——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平西王十三岁离京奔赴西疆……

昏君的记忆里，对于年幼时的上官烨，是极其模糊的一片。

上官璟看向了凌无忌，沉声问道：“凌大人，平西王可是十三岁才离京奔赴西疆的？”

凌无忌说道：“藩王在属地必须送一名嫡子在京为质，平西王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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