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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是下午,陈原还在公司上班,房东因此逮了个空。她家装的是镂空的老式防盗门,门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横竖缝隙,一桶油漆泼上去,溅得到处都是。
尽管有清洗过的痕迹,自家的房门却没有完全擦干净。她在门口焦急地转着圈圈,打了两个电话陈原才接起来。
“喂,哎!是我啊,我是房东……我看你好像不在家啊,你今天几点回来?”
陈原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站在会议室门口捂着听筒支支吾吾:“我下班了就回来……我是说,我大概六、七点回来……”
“那行,到时候我来找你啊!”
“好的,好的。”
这段时间他请了两家清洁公司的人过来,擦了三遍都没彻底擦干净。内里的木门还算好清理,无奈防盗门是铁门,缝隙又多,仔细看还是能找到不少不干净的边边角角。原本墨绿色的房门现在沾染上若隐若现的红,一夜之间就带上凶相。
晚饭时,陈原向房东承诺说:我会给你换一个新门。
房东上下打量他两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早知道当初就不租给你了。
“难不成以后再有人来泼油漆,你每次都要换个新门?那我这里面的木门也经不住你这么糟蹋呀!”
陈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下次再发生的话,我会搬家。”
“以后这房子我可能会卖掉的呀,万一人家听说我家被泼过油漆,多少就不愿意来了,觉得晦气。”
“我知道的,阿姨,再发生的话,我立马搬家。”
从入住到现在,陈原从未拖欠过任何房租。房东见他唯唯诺诺,也不好再逼他,她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不要赌了呀……赌博会害死人的。”
陈原一怔,许多解释卡在喉头,又随着滚动的喉头滑了下去。
房东太太叹了一声,佝偻着背刚准备下楼回家,陈原却突然问她:“您知道这门是在哪里买的吗?”
“我都用了几十年了,早就不记得牌子了,你找个差不多的就好了。”
陈原应道:“好。”
他对着防盗门拍了张照片,在网上寻找起相似的商品。现在的防盗门大多是钢制或铝合金,可惜他这一扇实在太过老旧,活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搜索结果里最相似的大概只有颜色。难得找到一扇款式最接近的,结果运输过来起码要一至两周,他要这门要得急,最后只能去附近的商场里挑了一扇新门,请工人上门安装,因此又请了半天假。
刚安装完新门的这一天,唐舟就来找他了。陈原心想这门安得真是及时,另一边又意外得心脏砰砰直跳。
除了意外,似乎还有点不安。
唐舟第一眼就发现了他家的不同,“你换门了吗?”
“以前那个太老了,不顶用,就换了个好点的。”
唐舟随口问道:“房东给你换的?”
“……对。”
这一问,陈原的态度却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联想起他略微躲闪的眼神,唐舟问他:“怎么了?怎么今天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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