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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知阳摸了摸下巴：“要是在游泳课上变出来，我也不亏。”

“切，你们倒是游得挺快。”

奶鱼含着糖举手：“我最快我最快！”

沈宣戳他鼓起的腮帮子：“吃糖就吃糖，哪儿这么多胜负欲呢。”

Chapter 10 落雪

奶鱼在沈宣家里舒舒服服地继续住了两个星期，每天早上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去上课，晚上又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厨房讨吃的，边黏糊还边贬低学校食堂的饭菜，说那些菜不及沈宣手艺的万分之一。

杜钲对奶鱼的看不惯也慢慢消失不见，还经常抽空来逗奶鱼玩。

沈宣每天晚上都让奶鱼把鱼尾巴变出来观察他的恢复情况，祈祷着奶鱼快些好起来，他能感觉到奶鱼对自己的依恋与日俱增，而他又实在是愁在心里口难开。

按现在这个走势，奶鱼都快被养成人类小孩了，这以后回人鱼社会可怎么混…

不知不觉，秋天把自己的尾巴也收了去，将这片已然被染黄的大地交给银冬。

冬至后的那个早晨，奶鱼爬到沈宣身上，试图拉开他的被子：“宣哥哥你快醒醒！外面有白色羽毛，好多啊。”

沈宣皱眉，睁眼一看才五点过十分，简直气到要厥过去。

昨晚他复习期末考试到十二点半，刚放下书又接到死鬼杜钲的电话，在酒吧喝嗨了非要他去代驾。

他背上挂着黏人鱼，手上拖着臭酒佬，风驰电掣地把法拉利开出了三票罚单，把人往杜家一丢，三点到家闷头就睡，这才睡了两小时出头，又被这条鱼闹醒了。

沈宣一忍再忍，睡眠不足的头隐隐作痛，他手一掀把奶鱼从床上怼下去，一言不发继续睡。

奶鱼锲而不舍，又晃悠悠爬了上去，拿手冻沈宣的脖子，沈宣把被子盖到头上，又被奶鱼扯下来，来来回回几次，奶鱼越扯越起劲，沈宣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吼一句：“滚！”

奶鱼被吼愣了，哒哒从他身上爬了下去，蹲到床垫上。

沈宣吼完后发现奶鱼不哭不闹，反倒良心不安。

等了几分钟，他掀开被子打算看看奶鱼怎么样了，结果发现奶鱼像解大号一样一动不动蹲在他旁边，神情认真。

他当场端不住笑了出来：“你干嘛，守灵啊？”

奶鱼挠挠膝盖：“宣哥哥要睡觉，我不吵宣哥哥了。”

“嗯？”沈宣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病啊，怎么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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