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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鱼蹦蹦跳跳，偶尔撞到他小腿上，脑袋歪着蹭：“宣哥哥你不开心吗？”

沈宣低下头，揉了揉他，答非所问：“你真的不记得你父母吗？”

奶鱼摇头晃脑：“我没有爸爸妈妈呀。”

沈宣心事重重的样子：“朋友呢？其他亲人呢？你被抓上来之前发生的事，也都不记得了？”

奶鱼抠抠脸：“我不是不记得，我真的没有，我那天在珊瑚里抓鱼吃，突然就被抓起来啦，然后我就死了，等我活过来的时候就有人切我的尾巴，超痛！”

沈宣蹲下来掐着他的咯吱窝晃了晃：“傻蛋，你那不是死了，是晕过去了。”

奶鱼咯咯笑，顺势趴到他颈窝里，声音软绵绵的：“抱。”

沈宣心里有事，不欲推脱，干脆地兜着他的小身体把他抄进怀里。

奶鱼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说悄悄话：“宣哥哥你头痛吗？我有好多骨头哦，我那天晚上在浴缸里数了好久，都数不清！给你一个也没关系呀。”

沈宣叹了口气：“我没头疼，你别总记着这事，以后再提给骨头的事我就骂你了啊。”

奶鱼缩缩脖子，余光看见有家意大利冰淇淋店，注意力瞬间转移：“宣哥哥快看！”

沈宣被他用力扭过脖子，看着冰淇淋店的招牌生无可恋：“你这样真的不会吃坏肚子吗……”

奶鱼拍拍肚皮：“我的肚子很好！我想吃咖布诺奇味道的。”

“那是卡布奇诺。”

“好吧，卡布奇诺，求求你。”

沈宣停下脚步，弹他额头：“你能不能有点尊严，动不动就求求我。”

奶鱼抓住他的衣领，鼻尖耸了耸：“那……那我不求你了。”

说是这么说，奶鱼的眼睛还是黏在冷柜上，饥渴得仿佛半小时前才吃完三个冰淇淋球的家伙不是他一样，肉乎乎的手指把沈宣的衣领都抓出褶皱来。

沈宣拿他没办法，在即将路过那家店时，扛不住心软，脚跟一转走到店里。

赶了巧，杨扩也在。

沈宣转念一想，杨扩确实在这附近上留学预备班，也就稀松平常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结果杨扩又跟了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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