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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奶鱼没再回复他。

沈宣插在口袋里的手蜷了蜷，抬眼对上杜钲疑惑的眼神，他有些烦躁地捋开鬓角发丝，不想解释，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强势地，慢慢地，充斥了心脏。

他忽然拿出手机，调出了向知阳的电话：“喂，嗯是我。”

“他说要回去，对。你们今晚送他们走吗？好，尽快吧，省得他反悔……生气？我生哪门子气？赶紧送走，麻烦你们了，诶等等，别让他们再被抓到……嗯，谢谢。”

他挂断电话，杜钲阴恻恻道：“你明明就很生气。”

沈宣瞥他：“哪只眼睛看到的？”

杜钲搭着他的肩膀：“宣儿，你知道吗？你一生气，说话就特别快，而且不想听别人回答，还会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沈宣拗了拗手腕：“可以啊，分析透彻啊，长进了啊。”

杜钲放开他蹿了几步：“不敢不敢，宣儿和哥说说，你有什么外遇了？居然和除了我以外的人打电话嗯嗯啊啊？”

沈宣踹了他一脚，不耐烦：“麻溜滚。”

“滚去你床上？嗷！下手够狠啊你！”

杜钲领子都快被沈宣扒掉，捂着脖子躲：“还说你没生气！你就知道冲我撒！”

这天半夜，亚斯兰总部后门停靠了一辆重型卡车，机械臂正在慢慢把待放区的特制玻璃缸收缩为集装箱的形状，慢慢转移到车上。

人鱼投放通常都会选在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的时间段，检疫关卡的负责人是亚斯兰的工作人员，并且夜间路上车少，没有过多噪音，也不容易惊扰人鱼。

奶鱼在缸里抓着一根水草睡得无知无觉，尾巴还蹭了蹭水草，似乎在做什么梦。

一小时以后，重型卡车通过检疫站，开往港口转送区，奶鱼一直沉在梦里，随着微微晃动的水流小幅度地上下沉浮，他微微张开嘴，漏出了个小水泡，然后忽然醒转过来。

今天他和其他人鱼玩，打听了好多深海里的事，可是他仍旧不向往，他想要的只是其中一只人鱼偶然提到的母贝，相传母贝极为稀少，但却是世界上最绮丽的物种之一，他想去和母贝打个商量，拖到陆地给沈宣当礼物，最好还能换个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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