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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最喜欢看沈宣这幅难得懵懂的样子，心生欢喜，蹲到他旁边又亲又咬的，把沈宣烦得都没脾气了。

月光碾碎星辰洒一地，海以下，暗流涌动。

领航的海豚在鲸啸中率先跃出水面，尾尖的水珠在月色笼罩下如同银色华钻，颗颗晶莹，又在涟漪阵阵的海面砸开潾潾波光。

六只海豚无所畏惧地冲上浅滩，水流顺着它们光滑的身体往下淌，潮汐般褪去，露出海豚们流畅的身体曲线，它们轻轻发着愉快的声响，其中一只甚至用喙撞了一下沈宣的小腿。

沈宣呆住了。

林余握着他的手慢慢抚上海豚的脑袋，这只海豚翘起尾巴打起了水，尖缘微启，像是在笑。它张开嘴把一只手表吐了出来，又推着往沈宣脚边蹭了蹭，抬头瞅瞅沈宣，又瞄瞄林余，水汪汪的眼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林余抬起手盖住眼睛，无奈笑道：“它打劫了一只游艇。”

沈宣：“…………”

林余继续翻译海豚的意思：“它觉得这手表很好看，就抢来给你了。”

沈宣有些紧张地问道：“没………没死人吧？”

林余看着那只海豚几秒，笑了几声：“这个嘛…它说船长不会游泳，呛水送医院了，它觉得大概没死，因为它听见他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还在骂它。”

沈宣突然嗤了一声，随即笑倒在软枕上：“你……你说说你们……你们搞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

林余把他的头搂到自己腿上，也是忍俊不禁的样子，海豚在一旁有点焦躁，不停地拍尾巴。

沈宣笑了一阵，见林余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于是抬起手蹭了蹭他的额头。

林余轻轻闭上眼，低头吻他：“我爱你。”

沈宣微微扬起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林余接着说：“所以他们都爱你。”

又有一只海豚排着队来送礼物了，它送了一块宝蓝色的海底水晶。

随后是珊瑚石，玛瑙螺，金球藻，还有……一枚大钻戒。

沈宣斜眼看向林余，林余赶紧摆手：“我不知道它抢了谁的！改天还回去，这……这不是我给你的礼物，我才没这么俗套，我，我最后才送你呢！”

送钻戒的那只最小的海豚宝宝有点小失望，它觉得沈宣不喜欢自己的礼物，趴在沙滩上不动了，两只短胖的鳍摊在沙滩上，像条咸鱼。

沈宣不忍心，爬过去捧起它的脑袋亲了亲它：“谢谢你，很漂亮。”

林余帮忙翻译了，海豚幼崽当即开心得摇头摆尾，忍不住用滑溜溜的脑袋去蹭沈宣，把沈宣丝滑的衣服都蹭掉了一半，顺着他光滑的肩膀轻飘飘落下，堆叠到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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