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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抿唇角,难忍地垂下头喘息,手颤巍巍地搭上腹部,他轻声用意识传呼里面的小东西,渴望得到一点点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宣指尖愈渐冰凉,小东西的声音迟迟来临,啜泣的声音很伤心,却让沈宣死灰般的脸上乍现希望。
——爹地,我好疼……
沈宣连忙放轻压在腹上的力度,腹中忽起一阵急痛,他被激得倒坐在地上。
小东西听见外界的声音,慌慌张张地喊爹地。
沈宣好不容易挺过一阵,尽量维持着精神稳定:没事,你不要怕,乖乖待在爹地肚子里,现在还不是出来的时候,过会儿就不疼了,乖……
或许那天医生的话是可信的,人鱼胚胎足够坚强。
沈宣眼眶酸痛,一直压抑的呼吸猛然放松,他闷声咳起来。
昨天林余是真的把他折腾狠了,他恨不得狠狠扇他几巴掌,可终究没下得去手,因为林余落泪了。
一边哭着,一边无情无义地搅碎他的身心。
挣扎全是徒劳。
小东西正被四处的空间挤压,忍不住懵懂地哼唧:爹地,昨天爸爸又压到我啦,爸爸好凶,爸爸欺负爹地!爹地你痛痛吗?
沈宣嘴角压得很低,他安抚着小东西,卸去所有力气靠在床角闭了眼,上眼睫刚刚碰到下眼睫,外面卫生间的门被哐一声打开,林余站在房门几米外,发丝凌乱无序,眼眶通红,他的视线一开始没有焦距,随后偏头往里面看,嘴唇颤抖起来。
沈宣只披着外套,大腿小臂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他疲惫地偏着头,眉间深深皱起,脸色极度苍白。
林余僵在原地,一时恍惚。
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沈宣,他不知道沈宣怎么就变得这么清瘦了,除了腹部丰腴,腕骨都比从前支棱不少。
沈宣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不发一言,目光轻凉。
他盯着林余的一举一动,能看见林余眼底密布的血丝。
滔天自责淹没此刻的林余,他浑身抖得比沈宣还厉害,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一早起来他就头疼欲裂,忍不住想要抓狂,只好一头扎进卫生间把自己浸在冷水里,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令人心惊。
沈宣像是失望到觉得愤怒都是多余,语气虚弱:“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坨坨还这么小,我就算了,它要是禁不住呢?”
他再怎么猜测林余也许不是出于本意,也免不了心生无力和悲戚,稚子太小,林余根本体会不到昨晚他有多浓厚的恐惧,他所承受的每一次撞击,都是心痛大于身体疼痛,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更舍不得,放不下,怕林余从此都会像昨晚一样面目可憎,再不是他心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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