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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知阳拿过医生手里的照片，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怪物。”

在真空空间里待了将近两周，不吃不喝，被刺眼的灯光照着，日复一日的分化刺激，林余还是没有完全屈服。

医生按下了手里的遥控，林余浑身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没了美瞳的庇护，本该锋芒毕露，可现在他眼里的金色变得黯淡，并且没什么焦距。

遥控连接着植入他耳内的磁极，他的脑电波和精神波动通过无线电传到实验舱外面的监控室里，供技术人员解析，在他抬头看见照片的一瞬间，立刻有技术人员汇报：“波动加强，建议远离。”

向知阳和医生后退一步，林余紧接着猛然扑上来，尽管隔着一层厚度约十五厘米的特制玻璃，他们仍然能感觉到万物之灵的魄力。

如果不是林余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稳定，他们根本不可能将其抓捕，但他们背后做了数不胜数的分析和准备，林余一旦被捕，基本没有逃离的可能。向知阳厉声问他：“这是谁。”

林余跌到地上，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头好疼，可他想不起来了，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对他来说不可或缺的人，以至于一看见这人的照片在他们手中，他就忍不住发狂，可是，这是谁啊……

向知阳蹲到玻璃面前：“林余，能听懂我说话吗？”

林余的目光恢复了涣散，他又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双肩。

技术人员拿着一份对比分析出来，递给向知阳：“平复的时间又缩短了将近一半，他大脑的记忆区已经失去反应，如果今天下午持续分化刺激，估计明天他再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就不会有反应了。”

向知阳看着纸张上一串凌乱的波率，眼底有种狂热，他蛰伏了那么那么久，终于能等到这一天，他要让林余成为他手上最利的兵器。

“核位置已经确定了？”

他的副手在一旁回答：“嗯，随时可以送他过去，但是这一代万物之灵已经成年很久了，多方面都受到了人类社会的侵染，他们说要到达完全融合，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向知阳看着地上的林余：“好，我们周日晚上带他过去。”

与此同时，市郊别墅区，沈宣身前搭着条厚厚的毯子，靠在花园阳台的躺椅上，抿了口热可可。

杨扩坐在他旁边，一下一下摸着他柔软的发丝，贴在他脸颊和耳垂相连的地方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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