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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把脸挤在他臂弯:“你不要怪我了。”
半晌,沈宣忽然泄气地轻哼了声:“不可能,我每天都在怪你。”
林余扁嘴,又说:“宣哥,我不是万物之灵了,坨坨才是,我以后不能带你去深海了,我也不会让自己变得暖和了,你还…还要我吗?我现在只是一条臭鱼了…”
沈宣无声笑笑,摸摸他的后脑勺:“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万物之灵?”
“我就不是了。”林余气鼓鼓的:“我能感觉到的…”
“可你还是我的崽儿啊。”
沈宣抬起他的头,亲了亲他的鼻尖,目光忽然停住,定在林余脖子上挂的那条项链上。
林余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又抬头看向沈宣空空如也的颈间,迟疑道:“这是…我送你的?”
沈宣没点头也没摇头,伸手拿起那块染了少许血液的鲸骨,翻过来看了看——鳞片不见了。
那块消失的鳞片,似乎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不点林余。
他们对视了一眼,林余哇一声哭了:“我只是块鳞片了!!宣哥!呜哇——”
沈宣被他吵得头晕,无奈道:“你现在的心智…是不是不如成年鱼?”
林余顿住,开始吸鼻子,拼命吸,可他确实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像个孩子一样,一难过就想哭,甚至想撒泼打滚,他绝望了,于是哭得更厉害。
沈宣却开始笑,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下来,他用力亲吻林余的眼睛和额头,伸手给他挠痒,林余果然如他所料,对目前的身体没什么自控力,一痒就忍不住把尾巴晃出来了,沈宣捏了捏他的小尾巴:“至少还是条人鱼啊…别哭了。”
林余瞪大了眼,嚎着:“我的尾巴为什么不是金色了!宣哥怎么办呜——我变…变丑了…嗝…”
沈宣笑得趴在床上,他笑得不正常,好像想把这些年没有过的笑都释放出来,混着那些绝望,混着那些深愁,他咳起嗽,好像要把那些腐烂的情绪都咳出来,脊背都抽搐。
这一天过得十分混乱,沈宣隐约记得坨坨后来冲进来和林余打了一架,林余没一点父亲的样子,被欺负了就钻到他面前哭,坨坨不甘示弱,也要挤过来,他抱着两个小家伙,头脑昏沉。
他大病了一场,烧了整整三天三夜。
身体很难受,但内心积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而林余还是林余,虽然变小了好多,但他懂得怎么照顾沈宣,急得团团转的坨坨找到了主心骨,终于不再欺负他了。
沈宣醒过来的那天,林余正撅着屁股蹲在外面教儿子堆城堡,他扶着门框坐在他们后面,静静看着这两个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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