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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来信
晚上,贺桉枕着手臂侧躺在床上,透过半掩的窗户望向天上的秋月,他在想,江秀有没有收到自己送去的桂花酿,有没有好好尝一尝。
骑兵到时,江秀正坐在小案前,就着烛光嘴里小声念着书:“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1】”正念叨着,外头进来的骑兵将酒囊和信放到了小案上,施礼道:“江副官,这是将军让在下送来的。”
江秀提起酒,掂了掂,对小兵礼貌地笑了笑,柔声说:“多谢小兄弟来回奔波,下去喝ko茶,吃点热乎的吧。”
送信的小兵退下后,江秀拧开酒囊,一股桂花的清甜扑鼻而来,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如今细嗅一下不光闻出残留的霸北,还能寻到点儿桂花酿的醇香。他笑着纳闷,打开了一旁的信纸,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像是想要从中汲取贺桉的温度。
信纸上静静躺着几个张扬的大字,很有贺桉的风骨。
今夺黄ko小儿杯中之酒以寄之,顺问冬安,加食添衣。
江秀用手指弹了弹纸上的“夺”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拿来边上的酒囊,仰头尝了一ko,ti‘anti‘an嘴cun,自言自语道:“夺来的酒确实别有一番味道。”他揣着酒囊,那是贺桉随身携带了许多年的东西,风里雨里沙场上,不是挂在腰间就是悬在马鞍边,江秀觉得仔细闻,有贺桉的味道。
愣了好一会儿,江秀从旁捻来一张纸,提笔ti‘an墨,思索了一下,在纸上刷刷写道:边驻营一切都好,我也是。将军辛劳,注意休息,待将军回营,我们同去泠月湖赏月。
前段时日,他从城墙上俯瞰着镶嵌在北境无垠大地的泠月湖,除了那一方波光粼粼,四下再无其他的动静,江秀顿时觉得湖畔是个能够静心赏月的好去处,四下冷清正好能够涤荡浮躁的心。
他折好信纸,披上件薄绒披风,掀帘走出帐子。送信的骑兵正在炊事房里捧着碗喝着热汤,江秀便揣着信,立在外头搓手等候,待到他吃完出来,将信递了过去,询问道:“将军近来可好?”
骑兵接过江秀递来的信,细致地揣进了怀里,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将军整日在校场练兵,一切都好,不曾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江秀有些惊讶地听着他说,随即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出来,这小兵是个明白人,于是,便冲他腼腆一笑,递上一个酒壶,说道:“更深露重的,小兄弟非要现在启程,喝ko酒暖暖身子再出发吧。”
若不是贺桉明令他送完信立刻返程,他定不会趁着夜色来回奔波,谁没事儿会和北境的寒风作对呢?
江秀托着空酒壶,望着骑兵飞驰而去,四下立即冷清起来,他伸手拢着衣服,一头扎进了帐子,坐在火炉边搓着双手,将贺桉送来的桂花酿悉数灌入腹中。
在炉火边端坐了许久,江秀吹灭蜡烛,滑进了被窝,贺桉送来的信被他仔细叠y在了枕下。这样,他就觉得自己正枕着将军的手睡的酣畅。
那头的骑兵在无人的荒野里疾驰,他踏着东边升起的第一抹晨曦进城,到贺桉暂住的小院一瞧,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便转身向校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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