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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买房？你疯了吧！”温舒婷像被电话电到了一样，尖着嗓子大叫，“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去借钱！那个男的家里如果没有房子，你还嫁给他干嘛？我这里有很多单身老师，工作稳定，条件优越！你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好姐妹，听我一句肺腑之言，你自己可千万不要借钱买房啊！万一房贷没还完就离婚了，你是要房子还是要债务？”

“啊？那，那打扰了。”

“嗯，我也要去批改学生作业，有空请你吃饭哈！记住我的话！”被温舒婷这么吓唬了几句，米雪珍根本就不敢再提借钱了，只好匆匆挂掉电话。

米雪珍继续找名单，打电话给“宝马女”连洁。

记得大学开学第一天，连洁的爸爸穿着西装革履，开着一辆血红色的宝马送她来注册，为她赢得了“宝马妹”的美名。

连洁的爸爸是建设局局长，她妈妈开了一家装修公司，一家建材公司，一家家具公司，利用这些亲属裙带关系大发横财。

连洁在大学里疯狂地谈了无数场恋爱，从骑脚踏车的到开奔驰房车的都有，不过最后还是“挥手自兹去，萧萧宝马鸣”。

她这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在省委里头，找了一个文秘的闲职。职位虽然不高，但几乎和所有的高层都打过照面，为前途积累下了良好的人脉。

米雪珍打了宝马女连洁的手机，连洁是大学里最早拥有手机的那一拨人，也是最频繁换手机的潮人。

“你好，哪位。”对方传来年轻男性广播员般的磁性声音。

米雪珍吓了一跳，以为打错电话了？

她正想道歉，对方却说，“您好，我是连科长的助理小王，有什么事情请说。”

米雪珍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连洁是大领导的秘书，但已经是科长级别了，她自己还有助理。

米雪珍不自信地说，“哦，王先生，我，我是她大学同学米雪珍，能否让她接下电话……”

“这……你到底有什么事呢？”王助理似乎怀疑米雪珍在撒谎。。

“很，很要紧的事情……”米雪珍紧张地说，已经面红耳赤，其实这个事不过只是对她自己很要紧而已。

“那，那好吧。”王助理勉强答应了。

磨蹭了半天，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无精打采的，有点不耐烦的声音，“我是连洁…，你是哪位？”

“我是小米啊！”

“谁？”

“米雪珍！你的大学同学，连大小姐，忘记我了？他们说我的皮肤像牛奶，你的皮肤像奶牛那个……”

“哦，米雪珍啊。”连洁冷哼了一下，很敷衍地说，“有什么事，我正在温泉山庄开会呢！”

温泉山庄在城北，是一个清朝大官的私家别墅，以温泉著称，如今却是上流社会出入的打卡胜地。

此刻连洁正披着土耳其大浴巾，喝着依云矿泉水，刚从温泉池子里红通通的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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