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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喻子期风格。
颜予半是感叹,半是吐槽:“江山改了八百次,龟毛还是喻子期。”
在年代久远的学生时期,颜予和喻子期曾经做过相当长时间的“过道之交”。
她见识过他课桌里从不打乱顺序的课本,也偷看过他课堂笔记里颜色分明的标注,甚至记得他向来只把自行车停在第三排最右的位置。
他像是有一套自己的规矩,框筑成一道无形的墙,将自己克制其中,不轻易打破,也不萌生出墙的念头。
于是在某个夜风拂云的晚自习,她躲在小卖部后门的空地看小说,喻子期踏月色而来,开口却很煞风景.
“又发了两套试卷,你再不回去做,明天早上抄都来不及。”
她把书一盖,格外诚挚的问他:“喻子期,你累不累啊?”
“什么?”他微怔。
颜予捧着奶茶吸了口,半仰着脸看向头顶的夜幕,掰着指头数:“,书一定要按照语数英理化生叠好,上课强调的考点是黄色笔,试题出处是绿色笔,横纵考点对比用蓝色。”
“你不累么?非给自己加那么多要求。”
夜色深蓝,像星子铺散在锦缎上着了光,轻浅的裹住并肩而坐的两道人影,隔着几拳距离,话语不多。
那是喻子期第一次翘晚自习。
下课铃声回响的那一刻,他答:“累,但是挺好的。”
她追问喻子期为什么,他眯了眼却不答,唇角笑意晕在浅白月光里,淌尽温柔。
往事忆起竟然还很清晰。
颜予捏着衬衫的第一颗扣,指尖摩挲两下,打开领口,再顺次往下,逐一解开。
第一支烟燃尽的时候,喻子期下意识的又摸了第二根出来,手指夹着烟往唇边凑,将入口时又顿住身形。
他的烟瘾并不大,鲜少有连抽几根的时候,今天却没来由的起了瘾。
真是见鬼。
放下手,指间的烟松散晃动,喻子期倚着门边的白墙,微垂眼,眸色被细长的睫毛掩住,只漾着不真切的几缕光。
耳畔窸窣不断。
如果不是四下寂静,如此细微的声响根本不会被人察觉,可偏偏四下就静得像场景变化的默剧,连带他胸口的震动都成了鼓点,撞击出沉闷的节拍。
衣物摩擦的声音,时而短促,时而绵长,他甚至能推测出一墙之隔的空间里,她是如何动作。
解扣,抬手,系扣,弯腰。
画面在眼前描得淋漓,声色交织。
喻子期喉结一动,舌根处有些许痒意,他长舒一口气,终究是起火点烟,猩红明灭,薄雾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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