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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予浅笑的坐在一旁看他们斗嘴,颇有意思。
她自然能分得清,这些不过是玩笑话。
救援队的工作关乎人命,不容许有丝毫纰漏,训练时每多一分熟稔和警惕,救援时便多一分保障和生还。
系列宣传报道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完成的工作,初来乍到的颜予也缺乏了解,康莉便要了颜予的邮箱,说是传些资料给她看,旋即催她回去休息。
颜予没推脱,道了谢,又和几人告别。
祖煊送她下楼,倚着楼前的金色门牌冲她说:“我今儿值班,要不要喊他送你?”
“用不着。”颜予摆手,挪步站在路边。
机场临近海,咸湿的风穿过环岛路席卷而至。
东西向的风灌进她宽大的衬衫裙里,裙摆鼓起好似振翅的蝶翼,可又被紧束的腰封一阻,纤细的腰线如故。
祖煊自颜予身后看她。
她停驻在风里,像要随之往远处去,氤着自由的气息,设想不出有什么能成为她的羁绊。
他摸出一支烟,轻松点燃:“真是无情。”
颜予听见他没由来的唏嘘感叹,偏回半边脸看他。
白色缭绕掩住他的细微神情,祖煊咽下一口半苦半涩的味道,薄唇翕动:“时机不一定正确,但很难得。”
颜予微怔。
旋即反应过来,祖煊是在回应中午食堂里的一场谈话。笑意爬上眉梢又压弯眼角:“顺其自然吧,上了年纪的人都不爱强求。”
颜予到家时,迎面扑来煲汤的气息,虫草花的清甜和小排的丁点油气混在一起。
“今天怎么出门了?”颜母觉得稀奇。
颜予虽然一年半载不着家,但只要进了家门就和落地生根似的,宅得不像话。
她弯腰换鞋,笑声回:“帮朋友接了个写稿的活儿,最近得常出门,我爸这下用不着整天驱逐我出境了。”
颜父闻言,从体坛快讯上分了点注意给她:“就是要经常出去逛逛,和你那些朋友约着玩,总待在家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再不然,晚上陪你妈去公园散步都行。”
又是老生常谈。
颜予也不反驳,进了厨房给颜母打下手。
饭后不过七点。
颜予回房,身子一松往床上躺,长腿一摆,并拢的贴墙倒放,朦朦胧竟然起了睡意。
她做了个浅梦。
与其说是梦,却更像神思微混的回忆,意识半游离的,旁观许多年前的剧情重现。
一时是无人打扰的音乐室,有人递过几张琴谱,诚挚又骄矜的问她,要不要联弹一首《不能说的秘密》。
又或是循环英文单词的早读课,身后扔来一个纸团,上面字迹潦草地写“你剪头发了呀”,随后附一句没有主语的词组——“catch my eye”。
还有暴雨突至的放学后,她的车把上多出一柄深色的伞,再抬眼时只能看见,冲进雨幕里跑远的背影。
自始至终,剧情的主角没有在这场真实又怪诞的梦里露脸。
可她一清二楚。
梦的结尾是被夕阳镀得昏黄的周末,江面粼粼烁光,岸边吹落一地紫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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